对,就是美亚,跟蜡小他妈一个名字。
这么一想我就坏坏地笑起来。
“你干嘛小轩?吃喜鹊蛋了?”英子问我。
“没没……不是三缺一吗?就你俩啊?”我收起笑容挣开英子的手,转身想往外撤。刚一迈步,就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定睛一看,不由心里“哎哟”一声。眼前是特漂亮一女孩儿,大眼睛、高鼻梁、皮肤粉白、睫毛微翘,瀑布般的长松松挽在脑后,光洁饱满的额头刚才正撞在我嘴上,柔软的长散着一股轻淡的柠檬香气。
那年月还没有什么玻尿酸、肉毒素的微整型,就这么自自然然一张纯净的脸,端端的是个美人。
见我傻在原地,那女孩儿轻声浅笑:“哎呀,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没事儿……”
“这是我女朋友月儿,这是秦轩,”英子简单地介绍了一句,回身拿起色子往麻将桌上一洒,“人够了人够了,咱们开始吧。来呀,都抓地儿啊。”
我对那漂亮女孩点了点头,低声道:“月姐。”
“别叫姐啊,都叫老了。”她一笑,露出一口贝壳小牙。
“他还真比你小呢月儿,小轩你今年……”
“马上就24了。”
“哦,就两岁嘛,那也别叫姐啊。就叫我月儿吧。”她说着走到牌桌边拿起色子撒了个点儿。
说实话,跟她们仨打麻将基本不用带脑子,一上桌我就大开杀戒,倒是坐在下家的月儿前三圈儿愣是没开过胡,洗牌的时候我偷瞄了她两眼,见她眉头轻蹙,郁闷的表情很是让人怜爱。
轮到她坐庄,看她扔到海里的都是饼子条子,我心念一动打了张三万,月儿把左手边的两张牌推倒,吃了。
心里暗笑起来,这仨丫头打牌时都爱把牌码得整整齐齐的,她这手牌,清不清一色的不敢说,万子龙是肯定的了。
又转到我这儿,我手里有三个五万,于是故意打了一张五万出来,月儿果然又吃了。
“哟,龙啊。”美亚说。
“三口包啊。”英子一边抓牌一边提醒我。
既然已经拆牌喂了两口,那胡不胡就看她自己了,我码了码手里的牌心想。都说“鬼麻将鬼麻将”,这不赶上寸劲儿绕来绕去的,居然又抓了几圈儿我还听了七对了。
刚吊到西风上,月儿抓起牌来想也没想就扔出来了,我右手一抖,差点儿把牌推倒,心说罢了,饶过小娘子一回。
转过牌来,抓了张八万,反手跟着月儿把西风退了,我撇她一眼,见她直勾勾盯着海里的牌,高挺的小鼻尖上有一层细蒙蒙的汗,紧张兮兮的小样儿甚是惹人喜欢,心想这丫头是铁铁地听牌了,估计跟我听的差不多。
美亚打出八万来的时候着实费了半天劲:“我这么大牌听半天了上这么一玩意儿,真Tm烦,哎月儿你是不是要万子呀,龙到底齐没齐呀……”她又犹豫了几秒钟,似是心下一横,“不管了,就冲这一回,爱死不死!八万!”
“七对儿!”我把牌一推。
“嗯,我也和,混一色龙。哈哈,终于开胡了!yes!”月儿开心的笑着,我也笑,心情如沐春风。
“烦死了!”美亚把牌一推,清一色条子七对儿,“什么呀,太背了!”然后冲我愠怒道:“就是你小轩,喂喂喂,烦人!”
“姐,这鬼麻将哪说的准,我要是不喂七对儿也听不了啊,你那清七不也没戏吗?”我赔笑向美亚解释道,不经意间碰到月儿温暖的目光,心里忽然冒出那句“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一点半的时候正好打完三锅牌,我赢了三千出头,月儿在我的暗中帮助下只输了几百块钱,英子差不多,剩下的是美亚的。
我转到别的棋牌室也没看见胖子,他在电话里说还在房间下球,欧阳也在呢,我说成吧我先撤了。
“你嘛去呀?”
“接玲玲回家。”不等他再问,我挂了电话。
第1o章是恋爱还是吵架
路上我给江玲玲打电话,打了几遍都没人接,索性自己回了家,一头扎在床上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地听见门响,接着是她扔下高跟鞋的声音,我翻个身抱着被子又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的是昏天黑地,梦中我骑马奔驰在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上,微风掠过头和脸,我忽然清晰地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柠檬香气,特别特别的淡,却是那么的温柔自然。
睁眼已是下午四点多,卫生间里传来淋浴的声音。
点上一支烟,我在脑海中回味着草原上的清,微微一笑。
江玲玲裹着条浴巾出来,湿漉漉的深红色长凌乱地贴在肩膀上,除去了夜总会浓妆的江玲玲清瘦而苍白,她歪着头盯着我,直勾勾像是要看到我的骨子里去。
我把烟摁灭在床头的烟缸里,冲她一扬下巴:“又欣赏我的美貌呢?”
她憋住笑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顺手抓起沙上的一个靠垫狠狠摔在我身上,“你混蛋秦轩!我让你丫跑我让你丫失踪!几天都不回来,有本事你别回来呀!”
“那你别满世界哭着喊着找我呀。”
“滚!谁Tm稀罕找你!”她跑过来打,动作一大浴巾就掉在了地上。
“嘿嘿……”我嘻皮笑脸地把她拽进怀里,同居四年,当激情慢慢褪色,我不再记得握住她小手时的心悸,也不再记得她轻吻我脸颊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