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亲闺女,那多尴尬呀!
这让夫人夏侯涓知道了,不得拿柴火砸他?
“咳咳…”张飞忍不住,当即先抬高嗓门咳嗽了一声。
可这车厢里,好像是无动于衷,该咋样还咋样,该晃荡还晃荡…
这反倒是更加重了张飞的猜想。
正在张飞不知所措之时…
“嘎吱”一声,车厢门突然被晃开了,这突如其来的开门,张飞都有点不敢看了!
可…里面的画面瞬间就传了出来。
啊…啊…
张飞一愣。
在他的眼瞳中,关麟握着毛在竹简上写着什么,而张星彩则跪坐在他的身边,在磨墨…
没错,的确是在磨墨。
张星彩从没有这般跪在张飞身边服侍过。
——小棉袄透风啊!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方才…车厢里传出来的话。
张飞眼珠子一定。
原来,那‘你轻点儿’,是女儿让关麟落时轻一些,晃晃荡荡的马车,太重落会把墨汁溅的到处都是。
如今女儿的脸上还有墨呢!
而那所谓的“马车晃荡”“水太多了”,则是关麟抱怨,张星彩不会磨墨………
而那所谓的“马车晃荡”“水太多了”,则是关麟抱怨,张星彩不会磨墨…
故而动作太大,导致马车晃荡,毛上蘸墨也格外的稀释…
根本无法下成字。
后面的“你能不能别那么用力…轻点可以嘛”也还是让关麟下轻一些。
“水还是很多,根本就控制不住”,则是关麟无语了,教了张星彩太多次,可每次磨墨都会倒出去许多水,导致无法蘸墨!
张星彩还不服气的。
哪怕张飞开门时,还在抱怨,“我哪能控制住多少水啊?”
若非看到眼前的一幕,单单这最后一句话,张飞怕是心态就要爆炸了!
如今——真相大白…
张飞直愣愣的杵在车厢门前,只感觉有些尴尬。
关麟与张星彩则是同时望向他。
张星彩还好奇的问了句,“爹,有事儿?”
“没…没事儿。”张飞连忙挠挠头,左顾右盼了起来:“爹寻思着丈八蛇矛扔哪去了,怎么找不见了呢?”
关麟连忙提醒道。“不是在后面的货车里么?三叔亲自防的。”
“噢…”张飞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不过,他真的不太会演…样子有些假!
关麟像是看出了什么,“三叔不是担心星彩姐和我在一起吧?”
“怎么会呢?”张飞咧嘴笑了,“星彩跟着你,俺有啥可担心的…俺放心的很哪!”
说到这儿,张飞注意到了关麟马车中那堆积如山的竹简,像是找到了一个很好的机会转移话题。
当即连忙问:“云旗你这是写些什么呢?这般用功?马车里也还在写呀…”
噢…
关麟解释道,“是一些药方,我也是听人提到过,于是就写下来,看看到长沙能不能派上用场。”
“你就打算用这个救那张仲景啊?”张飞一脸的诧异,他提起了一卷竹简看了一遍。
这些药房认识他,他却不认识这些药房…
不过,张飞还是装作一副,饶有深思的样子,沉吟道:“这都是些民间的偏方,那张仲景可是写出过《伤寒杂病论》的…那书都救不了他,这些偏方行嘛?”
“我也不知道。”关麟如实说:“反正,平素里有个头疼脑热的,用这些偏方倒也能药到病除…只是,不知道那张仲景的病症究竟严不严重。”
呃…
张飞哑口了,他不问了。
他只觉得,问也白搭。
若是那些能治头疼脑热的方子,治的了张仲景的病?那…张仲景早就活蹦乱跳的下床了。
哪还需要这般费劲?
当然,无论如何,这长沙郡,张飞还是要去看看的,否则…回去了如何向大哥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