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想起那日陈琏容的话,也赶紧行礼:“幽兰见过皇上!”
“都免礼!”
“皇上今日怎么来饮泉宫了?”
“朕刚好路过,就想来看看你,却听到了读书声,便好奇进来瞧瞧,这就是幽兰?”
“这孩子很是命苦,这么小,就失去了双亲,臣妾觉着与她有缘,便把她带回来了!皇上,您该不会是不高兴了吧?”
“朕怎么会不高兴呢?容妃啊,自从月如走了之后,在这后宫之中,能跟朕说得上话的,也就只有你了!朕忙于国事,也没时间可以多陪陪你,现在有了幽兰这孩子陪在你的身边,倒也是件好事!幽兰,朕问你,这两天,都学了些什么啊?”
“皇上,这两日,娘娘让幽兰在读《学记》!”
“《学记》好啊!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幽兰,一定要记住这句话!”
“是!幽兰记住了!”
过了几天之后,万俟明修突然感觉,自己似乎没那么难受了:“小书,好奇怪啊,我突然感觉不难受了诶!”
“怎么会?这可是银蛊啊!小时候我就听说过,这银蛊极其可怕,长时间呆在人的体内,会一点一点的蚕食人的内脏,到最后,会七窍流血身亡的!”
“但是真的很奇怪,第一天确实特别难受,但是,从第二天开始,这种疼痛感就越来越弱,到现在,反而觉得,身体还挺舒服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打开了水牢的大门:“赶紧出来吧!”
“寒莲教主?”
“你们还愣着干嘛啊?赶紧出来啊!”
万俟明修和柳挽书也容不得多想,赶紧跟着寒莲一起,离开了水牢。可是,越想越不对劲儿,柳挽书便问道:“寒莲,你怎么会出现在拜月教?还有,明修吃下去的,根本就不是银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m。
“赶紧谢谢本教主吧!”竹溪走了过来。
万俟明修却下意识的将柳挽书护在了身后。
竹溪一脸嫌弃的看着万俟明修,说道:“你们这些中原男人可真是无趣!我不过就是给你们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罢了,至于这么紧张吗?好了好了,本座也玩儿够了,告诉你们吧,万俟明修,你吃下去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银蛊,是金钱蛊,对你的身体没有一点伤害!看在你们两个那么恩爱的份儿上,本座就给你们一个面子,柳挽书,本座答应你,让你恢复以前的容貌,但是,以前的功力,本座真的没办法!”
万俟明修和柳挽书对视了一眼,笑着说道:“那就多谢竹溪教主了!”
因为竹溪的帮忙,柳挽书可算是变回了以前的模样,晚宴上,竹溪看着柳挽书,笑着说道:“真是深藏不露啊,柳挽书,没想到,你果然是一个绝色美人儿!只是,万俟明修这家伙太无趣了,你以后真打算跟着他过一辈子啊?”
寒莲无奈的看着竹溪:“姐,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这么不正经啊?”
“嘿,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呢!我还很年轻好不好?!”
柳挽书还是觉着很奇怪,寒莲怎么会叫竹溪姐呢,便问道:“寒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其实是这样的!我爹,其实就是拜月教的护法珈蓝,竹溪本来就是随着我爹长大的,所以呢,我顺理成章的,就可以称呼她一句姐!”
“我告诉你们,这次是我看在寒莲的面子上才放你们出来的,否则,我才不会这么轻易的把你们放出来呢!”
“行了姐,你也别嘴硬了,你压根儿就没想怎么样!对了,你们两个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
“我跟小书商量好了,我们要回海棠山庄,毕竟那里,有我们最美好的回忆!”
“那我也只能祝福你们了!”说着,寒莲的眼眶就红了,只能强颜欢笑。看着寒莲这样,柳挽书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不语。哀莫大于心死,这些年,或许在外人的眼里,寒莲很洒脱,已经放下了对孟岚的执着。可是,只有真正经历过一段刻苦铭心的爱恋的人才会知道,对于寒莲来说,对孟岚的爱,她这辈子都放不下!年少时的爱,终究会随着时间而远去,但是,不管再过多少年,那份最真挚的情感,都会永远的埋藏在我们的心头!
邢子湘牵着邢君灏的手,步入了楼兰,这个地方,曾经经历了两次浩劫,却都奇迹般的挺了过来,如今的繁盛,倒是让邢子湘颇为吃惊。
看着街道上的行人,邢君灏显得特别好奇,或许是第一次见到吧:“爹爹,这就是娘亲以前生活的地方吗?”
“对,这就是阿笙出生长大的故乡!”邢子湘带着邢君灏一起来到了百姓们自修建的灵堂,里面供奉着三个灵位——霍瑾、齐萝以及那笙!
邢子湘指着那笙的灵位说道:“灏儿,那就是你娘的灵位!”
邢君灏懂事的跪了下来,对着那笙的灵位磕了三个头:“娘,您放心吧,灏儿一定会好好照顾爹爹的!”
灵堂里的守钟人看到了这一幕,便走了过来,说道:“这是那笙公主留下来的遗物,你就是她的丈夫吧,我把这个,交给你!”
邢子湘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一支兰花的簪子和一对兰花的耳环,这两样东西,都是在新婚之夜,自己亲手为她戴上的,如今看到这两样东西,邢子湘仿佛就感觉她就在自己的身边一样,从未曾离开!
“结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