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这样被关进了水牢,没过多久,万俟明修体内的银蛊就开始作了,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柳挽书看着万俟明修这个样子,简直是心如刀绞,想要替他受这些罪,可是却无能为力。而且,拜月教的水牢不比得一般的牢房,可以说是比望雪阁的牢房还要恐怖。
当年,柳挽书为了治好万俟明修,散尽了自身功力,一夜白,身体到现在都还没能恢复。要是在以前,这个水牢,或者说,哪怕是整个拜月教,她都可以很轻松的对付,可现在,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这时,一个水牢的守卫走了过来,说道:“教主说了,只要你们答应她的要求,这银蛊之毒,立马就解!”
看着万俟明修痛苦不堪的样子,柳挽书留下了绝望的泪水:“我答应你们,只要能解蛊毒,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见他!”
“不,”万俟明修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握住了柳挽书的手,“回去告诉你们教主,哪怕就算我死了,像她那种无理的要求,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等着吧!”
夜里,竹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下一秒,却被惊吓到了:“寒莲?你怎么来了?”
“诶,竹溪大教主,我这要是再不来,你是不要把他们两个给折磨死啊?”
“死还不至于,但确实挺折磨人的!”
“喂,姐,你别闹了行吗?柳挽书是谁啊,是曾经的千面楼的楼主诶!最关键的,她还是阿影最好的朋友,这要是被阿影知道了,就真的麻烦了!再说了,姐,你是真心喜欢万俟明修吗?”
竹溪好好打量了寒莲一番,看着寒莲那微微泛白的头,摇了摇头:“你看看你啊,比我小了五岁,这头都白成什么样儿了啊?还有那个柳挽书也是,比你还小,头比你还白,简直就是个老太婆嘛!”
“那你知道为什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为什么?”
“竹溪,你告诉我,你活了四十年,有没有一个让你特别喜欢的人啊?”
“喜欢的人?这我好像还真没有!”
“可是我们有啊!”寒莲苦涩的一笑,“我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好多年,可是他最后还是为了天下百姓,离开了我……”
“他现在人在哪儿?我去把他给你抓回来!”
“你别逗了!他现在,在忘川下面……”
竹溪突然就不说话了。她突然想起来,很多年前,望雪阁进攻血衣教,却没想到引起了忘川之水逆流,血衣教大祭司孟岚为了天下苍生,自刎于忘川河畔,用自己的鲜血,将忘川水引回了原本该流向的轨道。她居然忘了,寒莲是血衣教的教主,而这个孟岚,应该就是她喜欢了很多年的人!
“这么多年,我总算是习惯了他不在我身边的日子,可是,想要我忘记他,那是不可能的!柳挽书和万俟明修也一样,他们三十年前就认识了,过了二十年才再次相见,可是,没多久,万俟明修就受了很严重的伤,在床上躺了好久好久!为了救他,柳挽书散尽了自身所有的功力,一夜白头!竹溪,你知道吗,在这之前,柳挽书被世人称作是‘千面公子’,她一天可以变幻千张脸,而她自己,也拥有着一副绝世容颜,可是现在呢,明明才三十多岁,却像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婆婆一般!”
“我知道了!我不就是好奇,他们到底有多喜欢对方吗?!”
“现在知道了?诶,竹溪,那银蛊是要死人的啊,你赶紧去解了吧!”
“你就放心吧,那根本就不是银蛊!要是银蛊的话,他早就死了!那是金钱蛊,就是帮助大家润肠通便的!”
“什么?!”寒莲只觉得整个人都被竹溪逗得哭笑不得,“你告诉我,你给他吃下去的那玩意儿是润肠通便的?!那为什么那么痛苦啊?”
“道理很简单,你想一下,有几条虫子在你的肠子里面钻来钻去的,你会舒服吗?不过没关系的,明天就好了!”
“我就暂时相信你吧!”
苏子沄在御书房里看着这段时间的奏折,长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小齐子端上来了一杯安神茶,说道:“皇上,剩下的这些,都明天再看吧!”
“明天又会有明天的,所以今天的绝对不能堆积到明天!对了,小齐子,太子怎么样了?”
“自从上次容妃娘娘开导了太子殿下之后,太子现在变得越来越用功了!”
“那就好!朕就怕有一天,朕突然不在了,太子担不起这份责任!对了,郑王呢?”。
“哦,奴才还没来得及告诉皇上,今日下午,常太医去郑王殿下的府上为郑王妃把脉,现王妃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