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梁“哈”了一声,“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蓬英也跟着煽风点火,“你就说晚上还想不想洞房。”
苗苗脸都羞红,张梁一咬牙,“一半就一半。”
酒塔四层,共十九杯,杯底还有红包,共计二十七个,每个五百上品,衔玉算不出来,但单凭眼睛看也是一巨款了。
他话不多说,端起酒杯,张开嘴就往里倒。
阮小花恍惚间,想起自己上辈子见过的夜场歌手,那些家伙喝酒相当厉害,他们会把啤酒摇一摇,酒液呈螺旋状倒流,以此来加快喝酒的度。
但都不如衔玉可怕,这可是白的!一杯起码装半斤,他张嘴就往里倒,甚至都不见吞咽,一杯酒就下了肚。
一时间,四邻都来围观衔玉喝酒,大家连话都不敢多说,生怕惊扰了他。
每喝下一杯,衔玉就揭下一个红包,喝完十九杯,他脸不红,心不跳,手背擦擦嘴角,平静道:“喝完了。”
阮芽掏出手帕,给他擦擦嘴,又擦擦手,扶着他坐下,“没事吧?”
衔玉摆摆手,“没事。”完了也不多说,两眼瞪着张梁。
张梁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给他竖个大拇指,“海量。”完事给他数了二十个红包摞在面前。
如果出事,就当医药费了。
衔玉满不在乎往阮芽面前一推,“收好。”
阮小花饶有兴味看着他们,推推蓬英,“感情真好。”
蓬英点头,“以前见过他吗?”
“见过。”阮小花说:“第一次见,是在万和城,那时候他们就像现在这样好了,明明才是第一次见面,可当时给我的感觉,却像已经认识了很久。”
蓬英思索片刻,“也许是前世的缘分?又或是月华果的关系?”
阮小花深感欣慰,“那还真是天生一对。”
阮芽盯着衔玉看了一会儿,看他不像有事的样子,猜测他应是把酒液存入识海,偷偷作弊了。
她心里偷笑一下,执箸招呼大家,“吃菜吃菜。”然后自己把红包拆了,玉简拿出来,装进芥子袋中,再收入墟鼎。
这段小插曲过去,酒席重恢复热闹。
过了会儿,衔玉躲在桌下,拽了拽阮芽的袖子,小声说:“给你看个宝贝。”
她脸腾地红了,“大白天,这么多人,不好吧?”
衔玉:“……想什么呢你。”他掌心凝出一颗水珠,起初只有指甲盖大,慢慢凝成鸡蛋大小,有了脑袋、身体和四肢,全身透明。
阮芽讶异,“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