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不是她跑去跟别人生的!她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
大家闺秀说不出这样的话,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抱着孩子离开。
柳陌重在桌边坐下,执写写画画,就好像刚才的事从来没有生过。
房中恢复死寂。
这是柳催雪的记忆,他被雪夫人抱走,衔玉也不能再继续观察柳陌。
又过了段时间,天气变冷,柳陌派人给雪夫人送来一件御寒的法衣。他总有办法,用一点点刻意流露出来的好,让她一次又一次觉得,他到底是在乎她的。
柳陌最常说的话便是,“除了你,我再也没有别人。”
雪夫人糊涂了,甚至还找借口为他开脱。他天生冷情,对自己已经算很有耐心了,从来没有跟她生过气,四时变化,生辰日都精心准备礼物,在外人面前,也是极重视她的感受。
只是私下,需要多点时间独处。
就是这么一点点的好,吊着她,饮鸩止渴。
她没勇气告诉世人真相,也不知道将来孩子长大如何面对他,更受够了柳陌的冷待,这一切的一切,都令她无法承受。
她羡慕那人的洒脱,她以为自己可以代替她,救他出深渊。还是高估了自己。
柳陌确实没对她怎么样,他只是挡住阳光,遮蔽了雨露,这朵温室的娇花,一天天凋谢,最终旱死在他亲铸的金丝笼里。
第79章沉浸式刷鳞
阮芽抱膝坐在铜门外睡着,紧闭的门扉终于打开,她睁开眼睛站起来,扑进衔玉怀里。
如候鸟归巢,衔玉下巴搁在她肩膀,全身的重量都挂在她身上,鼻尖蹭到颈部柔软的皮肤,深深吸气,才有活着的感觉。
“好累。”他嘟囔着撒娇,阮芽睡一觉起来,红衣青年的事已经全部忘光光。
柳催雪尚未苏醒,雪光遥给他们安排了客房,自有仆从领他们下去休息。
此番为柳催雪压制魔气,又在他的回忆里过了一遭,衔玉疲惫不堪,却舍不得睡,沐浴时一直缠着她,细密地吻她。
“你今天好怪,你在小雪那里看到什么了?柳陌长什么样啊,吓人不?”阮芽问他。
衔玉不想多说,“就是柳陌把雪夫人气死了,别的什么也没看到。”他抬腿进来,浴桶里的水哗啦一下漫出,撒一地。
桶内空间狭窄,阮芽都没地方坐了,缩在肩膀捂住胸口,想出去,衔玉按住她肩膀,托起她,把她放在腿上,“不准走。”
他手在水下摸索一阵,她闷闷“嗯”一声,趴在他肩头,随荡漾的水波细哼起来。
她心不在焉,“怎么气死的?”柳陌得多气人才能把人气死啊。
衔玉不满,“你还有闲操心别人。”
心中隐秘的角落里,甚至还在感谢柳陌,不然丫丫就不是他的了。衔玉闭上眼,沉浸地嗅闻一朵花,鼻尖碾过柔软的花瓣,被清凉的露水沾湿,擦过其中殷红的花蕊,他启唇含住,细细地咀嚼。
手按在她腰上,没忍住用了几分力气,在皮肉上留下暗红的指痕。
她轻轻推他,衔玉又慌忙抱紧她,“我错了,别离开我呀。”他吻她耳垂,在她耳边委屈哼哼。
阮芽捧着他的脸,“你今天好怪。”
衔玉讨好用鼻尖蹭她的下巴,“等这些事结束,带我回魔域,见见你娘亲,我们成亲好不好?”
“嗯。”她点头,“不是一早就说好的吗。”
“是,是一早就说好的,可是害怕嘛。”他抓住她手腕,“你抱抱我,我好怕。”
阮芽顺从地抱住他,乖乖趴在他肩头,“你今天真怪。”
衔玉偏头,“我怪吗?”
她小幅度点头,“怪招人疼。”
“啊?”衔玉愣一下,她噗呲笑出声。
夜黑沉沉的,躺在柔软的床榻上,衔玉还不想睡,化作臂粗的蛟形缠着她玩。
夏夜微燥,他身上鳞片冰凉凉,滑溜溜,每一片都是那么坚硬而锋利,却乖乖贴在身上,任由她怎么翻腾都不会划伤皮肤。
衔玉缠着她玩,可劲儿盘她,阮芽也喜欢他黏着他,一开始就是图他身上凉快,现在又到她最喜欢的季节,可以抱着他这样玩上一整天。
不一会儿,衔玉就被她打成个结,长长一条成了大大一坨,可无论怎么样他都能解开,无声贴着皮肤游移,蛟尾滑至她腿根,贴着皮肤绕了两个圈。
阮芽摸着他脊背上那条微微隆起的银线,顺着抚到七寸,银线上生出细软却坚韧的鬃须,一直连接到头部。
勒着腿根的蛟尾紧了紧,阮芽轻轻哼了一声,感觉今天的衔玉特别黏人,老是勾着她,不禁心跳加快,头脑热。
她耳廓都红透了,挠挠腮帮子,小小声,“衔玉,要不要……”再来一次啊。
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她抿唇,巴巴望着他,希望他能懂。
“好啊。”衔玉在她手心翻了个身,亮出腹部极为细韧的白鳞,“我也想。”
“哦。”阮芽扔下他,一下跑回床上去坐好,两手乖乖搁在膝头。
“等我一下。”小黑蛟扭着身子游开了,阮芽闷闷嗯一声,低下头,从脸红到脖子根。
还要准备什么呀,难道是又想出了什么花样?
正出神,耳边一声惊雷响,阮芽吓得肩膀一缩,掀眼望,竟是小黑蛟顶了个大铜盆过来,“哐叽”一下砸在她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