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去地里偷萝卜都知道穿隔壁二狗子的鞋去,这么浅显的道理,苏荔会不懂吗?
衔玉忿忿,“她狗急跳墙呗,要不是我给你换了衣服,现在死的人就是你了!”
“我不会死的。”她失落垂下眉眼,“如果不是因为我,那些女孩也不会死,就算死,也只是死我一个……”
华清道长心有不忍,“这件事,不怪你,应该怪那害人的家伙,谁的命不是命呢,一切只是巧合罢了,谁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衔玉偷眼瞧她,有点心虚,但他并不后悔,如果再选一次,他还是会那么做。
说句难听的,如果一定有人要因此丧命,他不希望是丫丫。人有私心,妖怪也一样,他想要丫丫好好活,至于那些因此受害的无辜者……把坏人揪出来,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也算为她们报仇雪恨了。
议到一半,阮芽就不想听了,带着柳催雪去里面玩。
玉葫芦内部是圆形的土楼构造,当中有花坛、假山和池塘,外围是房间,分上下两层,最多可容纳百人。
内部的法阵更为高级,抬头就能看见天,光线明亮,流云从中穿过,如上天宫阙。
阮芽对柳催雪关心更多,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害怕那些穿道袍的家伙。
柳催雪却说不上来,“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若是他清醒的时候,必然不会因此感到恐惧,他从小长在清徽道院,观里到处都是道士,就算害怕,也早就感觉麻木了,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只有当一切回归本真,那些被风沙淹没的、脑海深处的记忆才会隐隐浮现。
可为什么会害怕呢?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好比人在经历过巨大的痛苦,侥幸逃脱后,出于对自身的一种保护,会丧失感觉疼痛的能力。
因为再也不想有那样的经历,于是选择了遗忘。
阮芽莫名感受到他的情绪,抱着他的肩,把他摁在怀里,“不要怕,我和衔玉会保护你的。”
此去南疆,路途遥远,若是张梁那个主要以观赏为目的的马车,得跑上半个月,玉葫芦的话,全力施为,只需七日。
但是到了南疆该怎么办呢,衔玉还没有想好,华清问他,他说不知道。
华清无了个大语,此时才意识到上当受骗,这家伙什么都不知道就拉着他们上路,不会是想蹭他们的玉葫芦吧?
衔玉颇有些不好意思,岂止是蹭玉葫芦,还蹭了八个不要钱的打手,真是美滋滋。
夜间休息,八位道长住在玉葫芦二层的房间里,衔玉对任何人都不放心,离他们远远的,住在土楼对面的一层。
阮芽只着一件白色中衣,散了头坐在床上和柳催雪看万花镜。
衔玉梳洗过,走到床榻边把她抱出来,不顾柳催雪的反对,锁了里面的房门。
“做什么?”阮芽搂着他的脖子,感到不解。
衔玉坐在外间的软榻上,阮芽坐在他腿上,他捧住她的脸,“忘了跟你说,以后我们每天都要练习亲亲。”
她不明白,“为什么?”
这也是衔玉今天才想到的,他不懂如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教她爱人,决定手把手指导。
就像打坐修炼,时间一长,习惯成自然。
此前已经证实过,无论是拉手、拥抱、抚摸,亲吻都不会损失元阳,所以他肆无忌惮,要与她做尽上述所有亲密之事。
“丫丫喜欢我,我也喜欢丫丫。”他双手下移,控在少女纤软的腰肢,慢慢地把她拢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诱哄,“这些事,你只能跟我一个人做。”
他用行动来告诉她,到底有哪些事。衔玉动作很温柔,握住她手腕,牵引她感受自己,“你可以试着摸我。”
黑色亵衣领口大敞,她手掌贴上那如玉一般的胸膛,渐渐也觉出一些奇妙滋味,呼吸急促,两眼放光。
她手掌四处游走了一圈,像个刚入行技术生疏的搓澡师父,“滑溜溜。”
“这个地方鼓鼓软软的,这个地方又是硬邦邦的,这里还有个小豆子。”她嘶啦一下扯掉他亵袍,很有兴味地表示,“原来男人和女人真的长得不一样。”
此时夜幕已降临,房间内光线昏暗,她还知道把灯盏移过来,就着亮,“我来研究研究你的构造。”
她抓了抓自己,又抓了抓衔玉,“这里就不一样,你没我大。”
衔玉一下躺倒在榻上,死咬下唇,渐渐不堪忍受,“可以了,今天可以了,改天再弄吧。”
阮芽不同意,“怪不得你那么喜欢摸我的脸,原来真的很好摸。”他浑身肌肉块块绷紧,阮芽惊呼,“欸?!你这里变石更了!”
衔玉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展,他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她宰割。
他胡乱抓起衣衫掩住自己,“行了,你还没完了。”
阮芽一瞪眼,又给他扯过来扔到一边,“不是你教我的吗?”
衔玉不停往角落里缩,如娇弱少女面对强势恶霸,“不要了,你别过来了,每天学一点就可以了……”
阮芽很不满,“我正在兴头上呢,别扫兴啊。”
何止是兴头,简直是上头!
她早就把自己研究得很清楚,有心想研究别人,却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如今人家都送上门来了,她再不牢牢把握,不是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