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眼翻出天际,被子一蒙,“神经病。”
第34章教教她什么是喜欢
都说男娃像娘,女娃像爹,衔玉家却是相反,小雪不随他娘的好性子,更像他爹。
古怪孤僻,目中无人。
白猿翁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通,去找阮芽告状,柳催雪立即恢复了往日乖巧模样,搂着阮芽的胳膊,口气还十分不解,“我在睡觉,这个老人家突然把我打醒……”
他低头转手指,“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我也没有乱跑,就乖乖在窝里睡觉,他就让我出去,睡大野地去。”
阮芽:“啊?”
白猿翁:“我……”
柳催雪还没说完,“虽然出太阳,现在却是秋天了,我想着要是冻着了,病了,还得你来照顾我,担心丫丫受累,就没出去。”
白猿翁:“你!!”
阮芽长长叹气,对这老头的做法多少有些不满,却还是脾气很好的解释,“小雪,他受过很大的刺激,脑袋出现了一点问题,老人家你就不要和他计较了。”
柳催雪将自己高大的身体缩得小小,柔弱地靠在阮芽肩头,“没关系的,我不计较。”
白猿翁震惊!气得胡子都飞起来,“我看他脑子好得好啊!说话阴阳怪气的,连衔玉都不会这么说话!也不知道是从哪学来的!”
阮芽不悦,抿着唇,低头不吭声,往常挨了大人骂她就是这个样子。不服,却也不争辩。
柳催雪还在火上浇油,抱住她的肩,小声说:“没事。”好像挨骂的人不是他。
“就是惯的!”
白猿翁冷哼一声,甩袖离去,再也不要管这家人的闲事了!
听到老头踩着木梯“蹬蹬”下去的声音,阮芽抬起头,露出笑容,“他走了。”
她摸摸他的脑袋,又捏了捏他日渐圆润的腮帮子,“乖,睡觉吧,我不会赶你走的。”
他攥着被角躺下,抓着她的手,“我们能一直这样在一起吗?我想日日都能看到你,不奢求更多,只是这样简单的愿望,可以吗。”
他有时会表现得格外理智,说的话逻辑也十分清晰,但次数并不多。
这时的状态,就好像一个人明明已经睡得很饱,却还是赖在柔软的床榻上不愿起,身体越躺越疲,有短暂的清醒,又很快被舒适和倦怠懒散所攻占。
如此,在犹豫着要不要起床的时候,看着窗外的天慢慢由白转黑,似乎又到了该睡觉的时候,头一歪,闭上了眼睛。
周而复始,自甘堕落。
阮芽迟钝,极难察觉,如往常一般耐心地哄他,“当然啦,你要是没地方去,以后可以跟我回家,我娘很好的,不会赶你走的,我们一直是好朋友。”
想了想又补充,“也不要你的伙食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