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枝早就死了,卢文茵亲手葬的,不会出错。
反应过来后的崔襄厌弃的看了眼谢染,仿佛撞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直骂了好几声晦气才走。
这出闹剧到此结束,谢染和6节同时松了一口气。
“走吧。”
人群散尽,寒风将福熹楼二楼的窗户带着合上。
温辞之站在一旁,盯着那辆已经驶动的马车看了很久。
和那天在西市碰见的是同一个人。
温辞之觉得,他有必要去找一趟卢文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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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染解了披风,坐在榻边想了许久。
今晚崔襄疯说的话不知道多少人听进心里去了,终有一日她的身份要暴露,但不能是现在。
说到底,当年谢南枝和谢明繁下葬的时候只有卢家人和魏晚蘅见到了,他们都与谢氏亲近,落在旁人眼里,未必没有弄虚作假的可能。
她得想个办法让所有人相信,谢南枝真的死了。
十月初七,淮安侯的嫡女及笄,崔攸宁拒了侯府邀约,谢染去了。
淮安侯府这么多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在普通官宦眼里还是权贵之家,真正的上流圈子里早不把他们看在眼里,出去的请帖不少,可是有好大一批人都没来。
宴席办的还算庄重,侯夫人跟着几位世家主母赔笑脸,看上去和善极了,哪像那个刁难媳妇,动辄责罚的恶婆婆。
往日这样的宴会,都是当家主母,嫡女千金或是高门庶女才来的,谢染今日看了看,好几家受宠的妾室也在。
魏王千金博美人一笑的事迹传遍长安,上行下效,郎君们对于貌美姬妾的重视更上一层楼,那些得脸些的贵妾,比主母都说得上话呢。
谢染纨扇掩唇笑了笑,心里已知晓这宾客名单是侯夫人拟的。
除了公主府和崔襄成亲那日的宴会,可从没有一家的世家宴会邀请过谢染,上不得台面的妾他们当然不放在眼里,这侯夫人几次见了她,还把这邀妾入会当风尚了不成。
她正想着,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走了过来,云鬓高耸,姿态妩媚。
便是那几个一步登天的妾室了。
“谢娘子安好,妾乃是户部侍郎府上的云环,这厢有礼了。”
有样学样,剩下那几个都报上了名号。
在她们眼里,谢染跟她们没什么不同,都是风月场合出来的,只是她运气好,生的美,将魏王拿捏的死死的,才有如今的风光。
谢染很客气的回了话,也没有说瞧不起她们的意思,无论身分高低,不存坏心便是好,但她今日意不在此,实在没空和她们多聊。
她施施然离开,那几个女子心里多有不忿,只觉她眼高于顶,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