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谢染收拾好了心情,又跟萧琢开了几句玩笑,说到了崔贵妃她又笑个不停。
“从前崔贵妃最得意的就是陛下的宠爱,现在她人老珠黄,不似当年美貌,陛下不再喜欢她,宫里那几个小美人估计要把她气死了。”
谢染觉得她好笑又可怜,年轻貌美的时候她的骄纵在萧临渊眼里是情调,现在,就只剩下跋扈了。
萧琢笑得漫不经心:“很快,我又要多个弟弟或是妹妹了。”
谢染笑容一僵,那么多兄弟姐妹,他又跟哪个亲呢。
这也是萧琢羡慕谢染的地方,她的家人,才像是真正的家人。
好像不管怎么说,他们最后都会扯到一个悲伤的话题上面,谢染没有宽慰也没有说其他,继续绣着棉衣,萧琢看着她,许久有些无,随手找了本书坐在她身边看。
一室暖意,一地安宁,就只有书页偶尔翻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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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的时候,萧临渊病了,阳气亏损,肾虚无力。
简单点说,得了荒淫无度的病。
这病说着也不太光彩,到底没有宣扬出去,萧临渊三天两头的罢朝,留着下面人猜。
日子一久,许多人心里都开始慌,毕竟他年事已高,保不齐哪一日就没了。
朝臣蠢蠢欲动,目光都搁在萧琢和那位晋王身上。
如今就是他二人时常出入甘露殿了。
萧临渊同时召见了萧琢跟萧瑜。
他眼下青黑一片,倚在榻边拧着眉心,甫一抬眼看着两个儿子,身形挺拔,芝兰玉树,这一刻他才真的感觉老了。
萧临渊坐起来了些。
“朕听闻,洛阳有位太乙真人,精于炼丹,有令人长生之能,朕派人搜寻已久,未有结果,你们兄弟二人替朕去洛阳走一遭,务必将太乙真人请回。”
萧琢跟萧瑜心里不知如何想的,反正是同时应下了。
萧临渊又草草说了几句,有些逻辑混乱,云里雾里,实在是累了才叫二人出去。
萧琢和萧瑜并排走,本来也不熟,谁都没开口说话。
最后萧瑜回头看了看内侍,问:“本王以前从未听说过什么太乙真人,是谁向陛下引荐的?”
小内侍思怵再三,轻道:“昨日乃是秦昭仪侍疾。”
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的,近来恩宠不断还有了身孕的秦昭仪。
简直荒唐,这是萧琢听后的想法。
他那多疑自负的父亲,现在也信了那些糊涂话,真的老了。
最后萧琢跟萧瑜也没同路,萧瑜得去拜见他名义上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