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宿被突如其来的告白冲昏了头脑,下意识地想解释她和楚成舟的关系,“我和楚成舟,其实不是那种关系。”
话说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虽然不想让更多人误会,但是跟陈开扉解释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陈开扉眼底闪过一丝希冀的光:“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和楚成舟之间有些误会。”事已至此,乔宿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下去,就当是为以后能跟楚成舟说清楚的一次练习,“我们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是我对他没有男女之情。”
一时间乔宿不知该怎么界定她和楚成舟的关系,朋友?亲人这两个词似乎都没有那么合适。
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她已经模糊了朋友和恋人的界线。
陈开扉眼底的光渐渐熄灭了,旁观者清,就算乔宿说她对楚成舟没有男女之情,楚成舟对她来说还是与其他人不同。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说这些没有根据的事情。姑娘请吧,我送你回家。”
不远处的屋檐上,一抹黑色的人影矗立着,月光洒下来,照着他上扬的嘴角。
宁玉原本是被楚成舟派来的,楚成舟自己有事偷偷溜了出去,临走前威胁宁玉过来接乔宿回家。
“还有意外收获呢。”宁玉看热闹不嫌事大。
那条鱼要是知道乔宿不喜欢他,脸色肯定会很好看。
宁玉化回原形,身影在月亮上划出一条金色的细线,他奔跑在半空中,先乔宿一步回到了家里。
楚成舟还没有回来。
络河日夜兼程从天乾来到召国,好不容易见到自家弟弟,却现他不仅懒散度日,还和人类厮混在一起。
完全没有自己马上就要到成年的觉悟!
楚成舟跪在他大哥面前,满脸的委屈,“大哥,地上凉。”
络河气得不想跟他说话:“凉死你活该!”
他在楚成舟周围一圈圈的踱步,叹息一声接着一声,楚成舟悄悄抬起头,只见一双黑色鱼纹的踏雪靴在他面前站定。
络河:“你现在跟我回去,还有半个多月,来得及。”
“我不走!”楚成舟激动地站了起来,被他大哥一巴掌按了回去。
“你不走?这地方有什么值得你留念的,那些人类你不会想在这里度过你的成年期吧?”
“也、也不是不行。”楚成舟脸红了。
络河大惊失色。
想当年楚成舟打碎了他父王珍藏千年的美酒,都能不慌不忙地收拾好现场逃出去避难,被抓回来后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抱着父王卖惨,这么个脸皮厚的鲛人,居然脸红了。
“你知道成年期会生什么吗?”络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