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辅大人,多少人想抱他的大腿,虽然他没想过这个事,但人家主动把腿伸过来了,抱一抱也未尝不可。
他亲自去迎谢逆。
谢逆穿了一身白色常服,宽袖窄腰,外面穿着同色系的披风,背后墨迹晕染,浓淡不一,意境高远,与他这个人极配,看似温和,实则漂渺如云,高深莫测,难以捉摸。
“下官不请自来,还望国公恕罪,只谢府清冷,才想着来沾沾喜气,恭喜国公了。”他姿态谦和,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谦谦君子。
霍岑立刻奉上贺礼。
他家大人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对劲儿。
孤家寡人的,竟来参加这种,无聊到用脚能抠出整篇出师表的宴会。
哎,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他也是!!!
老国公叫人给谢逆安排了席位。
临近中午,宾客到齐后,宴会开始。
顾南枝看了身旁的刘氏一眼,略略垂眸,装模做样端起茶盏。
刘氏立刻拿起筷子,去夹顾南枝面前那盘菜。
“啊……”突然,她不小心撞了顾南枝一下,褐色的茶水尽数洒在她的衣裙上。
刘氏呀了一声,“嫂嫂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立刻拿出帕子,给她擦拭身上的茶水,可她的衣裙都湿了,有用吗?
“无碍的。”顾南枝缓缓推开刘氏的手,因为她嫌恶心,6老夫人立刻叫人领着她去更衣。
顾南枝起身,吩咐江临月去给马车上给她取备用的衣裙,她知道,江临月一直在等这个机会,不巧的很,她也在等。
前院。
众人正在饮酒,悄无声息摸进来一个仆从,俯身在陈璟耳边低语了几句,他抬头看了一眼,见无人注意他,不动神色离开席位。
他刚走,谢逆便骤然抬起头来,他一贯温润如玉的眸子,深不见底,平静的瘆人,就好似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他叫霍岑给老国公说了一声,很有礼貌的离席。
负责引路的婢女,将顾南枝领进一处极为偏僻的客房。
才进去,引路的婢女还没有离开,她便看着秋辞吩咐道:“你去看看月娘怎么还不来?莫要让她迷路了。”
秋辞转身退了出去。
“世子夫人在这里稍后。”屋里焚着香,引路的婢女抬头看了一眼,急忙退了出去。
客房里只剩下顾南枝一个人,她屏住呼吸,快步走上前去,拿水浇灭里面的香料,然后取出手里的帕子,躲在内室的帷帐后。
前世是她疏忽了,也是她没什么龌龊的心思,她一个玩香的,才会着了这种粗鄙的手段。
很快,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吱呀!”再然后,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