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心不满地扯住他的衣襟,手指从他左肩顺着伤痕划下,问狴犴,
“还疼吗?”
狴犴摇头,又往后缩了缩。
他感觉不到疼,只觉得她手指所碰之处,带起一阵燥热与刺刺的酥麻。
“可以了。”
狴犴眸中映入灵心的脸庞,转眼便错开了,语声微嘶。
她凑的太近了,丹香与她身上的甜香混合,构成一种奇异的香味,会让他情难自禁,让他……失态。
灵心却不肯罢休。把手按在他的小腹处,指节描摹迷人的线条。笑着道,
“好大儿,着什么急呀?下面还有呢。”
她倒不是真为了上药,实在是狴犴的身材太好,不多摸两把可惜了。
狴犴扣住了灵心放到他小腹处的手,平稳道,
“下面……都是小伤,不必用药。”
龙子努力维持冷峻的表情,可嘶哑的语声和抑制不住地微喘还是出卖了他。
灵心的视线往下瞥了眼,歪了歪头,被攥住的指节刮过他的下腹,口吻单纯又无辜,
“真的是小伤吗?可是看起来——”
她拉长了语调,语意深深,
“肿得很厉害呢……”
狴犴呼吸霎时一窒。
好像有什么在脑海中炸开。再回神时,他已然滚进了江水里。
冰凉的江水没过头顶,狴犴听到岸上传来女人放肆的嘲笑声。
“好大儿,要小妈教你怎么做吗?”
那笑声中只有调侃和玩笑,没有半点他真正想要的情谊。
亮银的月光洒落在江面,如镜的江水倒映着她的粉衣,没过他的身体。
狴犴隔着江水的波澜看着岸上的粉衣女子,任由从未有过的情潮与快感吞噬自己,再随着东流的江水逝去。
天与水之间,她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明月……
*
狴犴消失的第七天,睚眦派出去的四个龙族追兵回来了一个。
他看起来伤得不轻,但精神却亢奋不已。向睚眦讲述了自己跟另外三个同伴是怎样围攻受伤的狴犴。然后另外三个同伴跟狴犴同归于尽,他独自回来的光荣事迹。
睚眦终于得偿所愿,迫不及待召集来大江流域的龙族来龙宫,准备上位。
之前颇为简陋的宫殿在短短十多天里变得富丽堂皇,无数明珠将殿内照得光耀明亮。
大殿中,睚眦一脸沉痛的宣布了狴犴的死讯。
“狴犴被凤族火鸾偷袭已死,我已杀了火鸾,替吾弟报仇。”
前来大殿的龙族有些早已得到消息,有些震惊不已。
“怎么会呢?”
“不可能,狴犴殿下哪里是凤族能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