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又不是情侣,过什么情人节。
夏听南在某些事情上还是很清醒的。
钱云会啧啧称奇:“别人遇都遇不上这么深情的帅哥,也就你能拒绝他。”
她嘀咕:“我这不还是栽了吗……”
“你那叫栽了?你那分明是迫不及待跳进徐秉然的坑里。”钱云会无语地嚷嚷。
“打住!不要说了!”
……
太阳西斜,图书馆一圈的窗户都印着初春的光,不像夏日令人沸腾,只是温暖。
夏听南走到徐秉然曾经坐过的那个位置,那里坐了人,是一个高中女生,和夏听南以前一样留着短短的头,不一样的是她桌子上的课本叠得很高,手上正在写天利三十八套,写得很认真。
她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学生时代的徐秉然,想到他在灯光下沉静的脸,想在他扶着后脖扭头的动作,想到他看到她出现之后的一些不耐烦的小表情。
很真实。
夏听南咬着下唇憋了一下笑,觉得徐秉然以前真的是可爱极了,明明看她这么烦,但还是一直陪着她,担心她,最后又喜欢上她。
好像每一天,都更喜欢徐秉然一点。
好像每一天,都能从记忆里挖掘出徐秉然经年中暗藏着的感情。
很细微,很温柔。
像微风,看不见,但感受得到。
下班后徐秉然依旧没有给她来消息,夏听南捏着自己带来换的漂亮衣服,想了想还是换上了,女人,就要美给自己看。
“爱你每个结痂伤口,酿成的陈年烈酒。
……
……
让世间美好,与你环环相扣。”
她哼着歌在车站等车,脚打着拍子,自得其乐。
不知道徐秉然下班了没有,最近他们大队好像接了一个专案,忙得不得了,听说领导还问他要不要去外地培训一年,回来之后行政职务可以升半级,但被他拒绝了,徐秉然对职务什么的并不看重,只想干好手上的工作。
夏听南知道后,不能说自己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但其实她早已做好面对这种情况的心理准备,甚至还想如果徐秉然出差一年,她就天天看小说打游戏出去玩,反正她不怕自己无聊。
学生们骑着自行车嬉笑打闹,每一个脸上都是笑,好像没有烦恼。
一旁的榆树依旧有些光秃秃,仿佛道路旁的草地却开始抽芽,有一阵青草味道弥漫,欣欣向荣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