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安静,瞬间土崩瓦解。
“放我出去,我不想死。。。。。。”
“小哥,你告诉我们,这汤药到底是不是四姑娘熬制的。。。。。。”
“这汤水咱们前前后后喝了十几碗了,还是不断地死人,四姑娘分明有药单子,为何不救咱们。。。。。。”
那侍卫听完,“啪”地一鞭子抽了过去,“肃静!都给我闭嘴,今儿这汤药你们爱喝不喝,不喝我拿给隔壁,沈姑娘花了两日才治出来的方子,你们不稀罕,旁人稀罕。”
“当真是四姑娘熬制的?”
“赶紧的,哪儿还有药碗,我还没喝呢。。。。。。”
“小哥,小哥,你行行好,拿回来,咱喝,喝。。。。。。”
哄闹的声音,如同被捅的蜂窝,江晖成耳朵突地一阵嗡鸣,在心口的呼吸快要窒息之前,转身走了出去。
一场瘟疫,将所有人都逼成了疯子。
命都没了,又何惧压制。
前世他疯魔了一般,下令屠杀,一把刀几乎屠了半座城,都没能阻止不断涌上来的百姓,今世他又拿何来镇压。。。。。。
门外的少将寻到了里院门口,见到江晖成提步走了出来,还未开口,江晖成便先吩咐道,“整理一间房,今儿我在这安置。”
侍卫一惊,“将军。。。。。。”
“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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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江晖成一夜未归,第二日一早槐明便赶了过来。
一道前来的还有宁副将。
两人均是用面罩捂紧了口鼻,在听到今儿早上传出来的那些流言时,宁副将终于明白了为何将军从一开始便让他压制谣言。
经过了两日,如今那传言实在是荒唐又可怕,“将军,你带着四姑娘走吧。”
江晖成没应,看着宁副将,“你先出去。”
“将军。。。。。。。”
必须得走了。
再不走,四姑娘,他们,迟早都要死在这儿。。。。。。
“出去。”江晖成冷声打断,宁副将只得先闭嘴,走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了立在江晖成跟前的槐明,槐明愣了愣,主动相问,“主子,有何吩咐。”
槐明的话音刚落,便见江晖成从腰间取下了自己的令牌,“两日之后,若我还没回来,你拿着这块令牌,我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手段,务必要将沈姑娘带出幽州。”
槐明心头一跳,“将军,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