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了。”
徐嬷嬷与薛念兰分析说,“夫人没动过那样的心思,这不假,府里乃至外头有人怕夫人动这样的心思,也不假。”
“大公子在外面素来是有好名声的,邺京城里多少小娘子想嫁他。”
“这里头的事一时半会倒说不清。”
薛念兰脸色缓和:“该将怡姐儿喊过来问一问到底怎么回事。”
徐嬷嬷道:“夫人千万和二小姐好好说,二小姐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说明白了,她悟到了,便晓得了。”
薛念兰略略颔,又叹:“幸得有嬷嬷在。”
徐嬷嬷笑:“夫人也是一时生气,才没能马上想到这些,奴婢不过是帮夫人理一理罢了。”
薛念兰便吩咐丫鬟去请舒静怡过来。
迟一些,舒静怡来了正院,眼睛是红肿的,眼角犹有泪痕。
薛念兰瞧着也心疼。
她带舒静怡在罗汉床上坐下,让丫鬟婆子们都退下,单留她们母女说话。
舒静怡心里的委屈和气闷仍未消散。
人是来了,知道为什么请她过来,更怏怏不乐,不愿说话。
薛念兰坐在舒静怡身侧,握住女儿的手,只说:“下午生的事,娘也听说了,怡姐儿告诉娘,为什么要对你灵儿表姐说出那样的话?娘虽然信你那样说是有自己的理由,但到底灵儿才来府上,和大公子又有过几句话的接触?”
“何况,怡姐儿那样说也是不顾大公子的脸面。”
“灵儿若是不安好心,难道大公子那样聪明的人会分辨不出来吗?”
舒静怡哭过一场,冷静下来,纵然仍免不了委屈难受,却也知道自己太过冲动,又无凭证,才惹得大哥哥不高兴。
她也不能不承认自己是嫉妒卫灵儿这么快便得大哥哥的喜欢。
连渺渺都对卫灵儿极温顺。
舒静怡小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薛念兰听见女儿这一句,便知她已有所反省。
于是又柔声道:“来,告诉娘亲,是不是底下的人在你面前浑说过什么?”
舒静怡垂下眼,摇摇头:“没有。”
薛念兰再问:“那是怎得?还是灵儿做了别的什么事,叫你生疑?”
舒静怡懊丧咬了下唇,依旧否认:“没有。”
“娘……”她鼓起勇气抬眼,认真问,“娘以后会让表姐嫁给大哥哥吗?”
薛念兰蹙眉:“怎得这样问?”
舒静怡声音小下去:“娘先回答我的问题。”
“怡姐儿,你问这个问题,很没有道理,你晓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