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不小,闻鸢回过了神,她看了眼时冉,转头时不经意间撞上季星遥落寞的目光,季星遥愣了愣,赏了她一个白眼。
闻鸢低头装作没看见。
草稿纸上不知什么时候被她写上了“褚漪涵”三个字。
她叫过很多次这个名字,也在手机上输入过,却是第一次一一划地写。
至今都没想起来棉棉的全名,却在这里刻上别人的名字。
草稿纸上“褚漪涵”三个字落在眼里,拨动着神经隐隐作痛。
自我厌弃的恶心感再一次蔓延上来。
闻鸢去卫生间吐到胃抽搐时听见时冉在外面叹气。
“你这应激反应要多久才好?”
胃里绞得很难受,有湿润从眼角滑落。
好不了了,闻鸢在心里说,这是她该受的。
第三天,褚漪涵的座位仍旧是空着的。
大课间,林萌被季星遥叫着坐了过去,她和季星遥从讨论题目聊到圣诞礼物。
季星遥啊了一声:“我还要准备给漪涵的生日礼物,我准备给她绣个十字绣,你帮我挑挑哪个好看。”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要提到褚漪涵的名字,闻鸢就不自觉地会支起耳朵听。
林萌问:“漪涵生日是哪天?”
“二月十五。”
二月十五。
闻鸢在心里与季星遥异口同声。
元宵节,与棉棉同一天的生日,她的忌日。
这么深刻的日子,褚漪涵第一次和她讲的时候,她因为记忆的缺失一点印象都没有。
如今再提一次,闻鸢心底深处涌出了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很快就又被恶心感代替了。
时冉看了眼闻鸢离开的背影,除了叹气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她怕闻鸢再这样,迟早胃会出问题。
胃癌两个字从脑海里冒出来,就像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时冉不由得打了冷颤。
一周过去了。
闻鸢拖到最后一秒到教室,一进门就不由自主地往褚漪涵的座位看了一眼。
想要看到的并没有出现。
闻鸢眸光转晦。
什么病要请这么多天假,这么严重吗?还是……故意不来学校不想看到她?
一整天闻鸢都心神不宁,去戚妗办公室拿试卷还拿成了作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