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漪涵盯着她看了会儿,想了想,以为闻鸢是因为被剃头才心情低落,软声宽慰道:“会没事的,头也会长出来的,现在这样也看不出来被剃的那块。”
闻鸢嗯了一声,仍旧没看她,情绪也依旧不高。
褚漪涵放下花和水果问道:“吃苹果么?”
“不吃。”闻鸢握着平板的手蜷了蜷,意识到自己的拒绝太冷硬,干巴巴地补充,“谢谢。”
一种很怪异的疏离感滑过,褚漪涵长睫一颤,眸色黯了下去。
是她多想了么?
“鸟儿!姐姐我来看你啦!”
时冉激动的声音打破了屋里略显沉闷的氛围,她身后还跟着季星遥、张栗栗和林萌。
单人间的病房立刻变得有些拥挤和热闹。除了季星遥,其他人都是a1pha,褚漪涵往后退了退拉开了点距离。
仿佛是被排在热闹以外的局外人。林萌看了褚漪涵一眼,递过手里的花瓶道:“和护士讨了个花瓶来,要不要把花插起来?”
褚漪涵弯了下唇,小心接过花瓶点了点头。
时冉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关心地询问着闻鸢状况,闻鸢又将刚刚对褚漪涵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但这次像融了薄冰有了温度。
提到闻鸢的伤就想到杀千刀的夏侯,张栗栗愤愤道:“就该打死那傻逼玩意儿的,我们班男生都冲上去了,结果被小学神拦住了。”
闻鸢想不起来后面生的事了,只记得挨打的那一刻,褚漪涵看着她的眼睛里满满都是痛惜和无助,眼泪簌簌地往下落。
像那时的棉棉……可终究不是棉棉,即便她们很像,像到她会心生欢喜。
但她们是两个人,一个是不能做为替代,一个是不能被替代。
“幸好漪涵拦下来了好不好。不然打群架过错方还得有我们班一份,那辣鸡东西还能被判两年?”季星遥恨恨地嘟囔,“两年都是少的,真便宜他了。”
“据说他家里人还托关系花钱想按照未成年a1pha判刑,少管所教育一下了事,给他美的。”
时冉眉眼之间流露出鄙夷,讥诮道,“结果遇到更厉害的,直接给抓进去了。”
“还都说夏侯家有钱有权多牛逼呢,原来还有更厉害的。”张栗栗感叹道,“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佬。”
闻鸢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突然想到了过生日包下中海餐厅所有财字包间的褚漪涵的外公。
她无意识地侧眸,视线移向旁侧。
褚漪涵指尖拈着一支花漫不经心地往瓶子里捅。
白净的小脸上没有表情,琥珀色的眼底覆了冰霜。
每听一次夏侯这两个字,冰霜就更厚一层。
“话说回来。”林萌转移了话题,疑惑道,“你们俩为什么掉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