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鸢压根没想起来换洗衣服这茬,感慨褚漪涵贴心细致的同时,她看着手里粉色的三角裤,很不好意思地脸红耳热了。
视线扫过闻鸢泛红的耳朵,褚漪涵若无其事地转身,勾了勾唇说:“走吧,我教你用热水器。”
闻鸢揉着烫的耳朵跟了上去。
一前一后洗了澡吹完头后,她俩穿着同款睡裙坐在了同一张床上。
考虑到ao有别,闻鸢拽着枕头往床沿挪了挪,躺下后问褚漪涵:“闹钟定了么?”
褚漪涵直勾勾地看着她,眸里像泛着涟漪的湖面,情绪在下面暗涌。
像开心,又像不开心。
闻鸢没来得及分辨,褚漪涵扭身说:“我现在定……好了,关灯了哦。”
“嗯。”闻鸢有些困了,声音越来越轻,“晚安,小绵羊。”
“晚安,小鸟。”
听见枕畔均匀的呼吸,褚漪涵藉着满月看闻鸢恬静的睡颜,看她长卷的睫毛、微微嘟起的唇,越靠越近……
闻鸢“唔”了一声,翻了个身。
犹如惊弓之鸟,褚漪涵连忙躺了回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在做什么……
如果被现了……
又看了许久,直到眼睛睁不动了褚漪涵才舍不得地闭上了眼,进入梦乡。
许是受下午的鬼片影响,闻鸢竟然梦到一些自己死后的片段,她漂浮在虚空落不着地,四周白茫茫的,应该是挺无聊的境地,有一道声音一直在和她说话,虽然梦里的她听不太清,但她能感觉自己是开心的。
直到她突然听清了对话。
——“如果一直找不到能够承载你们的书呢?如果她需要的越来越多呢?你要这样耗到什么时候?”
——“耗到我能陪她的时候。”
一瞬间,闻鸢感觉难受的情绪像是要淹没了她,让她有点喘不过气。
就好像被一朵朵香香软软的栀子花缠缚了全身。
闻鸢皱着眉头挣扎着醒了过来,她现了让她呼不上气的源头了——
褚漪涵小脑袋窝在她颈窝处,一条臂膀环在她胸前,一条腿架在她腿上。
毛绒绒的碎挠得她颈窝有些痒。
睡裙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上面,细腻相贴的触感分外清晰,似有若无的栀子花信息素撩拨着她的神经,让人无法忽视,更无法入眠。
闻鸢正慢动作地抬起手臂想要轻轻把褚漪涵推开,却突然感受到颈侧湿濡濡的。
隐约的呜咽声在寂静的夜里明显得甚至有些突兀。
哭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