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拳头,准备给他一点教训。
但刚好公交车靠了站,平稳行驶的车身猛地一挺,海胆头的青年则是就势一把男人拽了出去。
被拽出去之后,男人也站起身,他一直藏着的左手终于露了出来,原来他之所以一直把手藏在怀里,是因为他手上拎着一把菜刀。
菜刀刀刃的地方还沾染着喷溅状的褐色污渍,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妙的东西。
“呀啊啊啊!”
有人注意到男人手里的刀,顿时出了响彻云霄的尖叫。
接着,车上本就不多的乘客都连滚带爬的冲了下去。
“哎呀哎呀,都跑了啊。”矮个子的男人嘟囔着抱怨了起来,“真是,好不容易才从那里逃出来,再不切点什么我都要生锈了啊。”
我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小心的挪到海胆头青年旁边,跟他一起警惕的看着那个病态的比划着什么的男人。
“比起男人和老人,还是女人和小孩的切下去的肉感更好。”
他并没有直接挥刀冲上来,而是继续病态而僵硬的活动着身体,“你们不觉得么?切下去的时候站在身上柔软又滑腻的触感……”他突然自己陶醉了起来。
“哎呀哎呀,只要尝过一次就会上瘾,终身难忘、终身难忘。”
“你们也这么觉得吧?被砍时的惨叫,真是太让人着迷了。”
我开始觉得自己今天真的非常不幸。
先是工作的研究所道路塌陷,早点回家想去买个书却又遇到神经病……搞不好还是杀人犯。“我们得报警。”
我小声跟旁边人说着,然后开始单手操作手机报警。
“没用的。”
海胆头青年却意外的否定了我的意见。
“这不是警察能处理的事情。”容貌清秀温和的青年露出了沉重的表情,似乎在做什么困难的决定。我不知道他在纠结什么,只知道现在必须立刻报警。
于是我非常努力的摸索着按下了报警电话——触屏手机就是这点不好。
因为没法准确摸出键位的间隔,所以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按对了电话。
就在我准备按下通话键的那一瞬间,粘稠而邪恶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们两个。
那冰冷又直白的恶意让人生理上的感到不适——就好像在说‘先从你开始吧’。
我清楚的意识到,他准备对我动手。
“快跑!”
那个海胆头青年焦急的对着我大喊,同时双手也因为紧张而……结印?反正是个奇怪的姿势。
“「浑」。”似乎说了这样一个词。
没想到这位正义青年还是个资深阿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