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轻笑一声。
看着这树枝遮掩的山脉,从这个小山峰翻越过去,就是山脉中间环抱的湖水。
他像是话家常一般,感叹。
“想当初容怀这个名字还是我母亲给我起的,她就是云夏国人,去到F国之后就异常怀念云夏国,所以给我取了这样一个名字,我之前虽然没来过云夏国,但从踏上这片土地开始,就有一种归属感。”
江京墨笑笑:“那您的母亲一定非常疼爱您。”
大傻逼!
容怀摇摇头:“不,恰恰相反,她对我最是严厉,最是不喜欢,觉得我比不上云夏国的这些孩子,长相也多半随了我那强求母亲的父亲,让她没有怀念感,那大概是一种爱恨交织?哦,在云夏国的语言之中兴许是这样说的,随着越来越了解云夏国,太可怜了,实在是太可怜了€€€€”
他悲悯的垂眸。
“云夏国人实在是太可怜了,他们连信仰的神明都没有,在陷入恐慌的时候只能哀叹着无所适从,钱权,这些东西对他们那么遥远,想要更大的房子,想要更好的车子,想要上更好的学校,想要给弟弟妹妹们更好的生活,啊,多么朴素的愿望,我怀着这样的悲悯之心,觉醒了异能,就是为了帮助他们一一实现,云夏国人没有神明,那我来做云夏国人的神明,就像是对待你们一样,现在一切都快要实现了。”
“当然了€€€€”
他笑着,看着江京墨。
“你们永远是我最喜爱的孩子。”
江京墨跟在他身后,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你踏马是不是有病?
还踏马是傻逼神经病!
最后遮蔽视线的藤蔓如潮水褪去,被包围在中间的湖水此刻慢慢的散出微光。
江京墨看下去,眼瞳一点点睁大。
水面遮掩的水草抵挡不住那光亮。
湖水的最下面是无数盘旋的老树根,深深的扎入石块泥土,向着四周蔓延,四通八达。
“到这里就足够了。”
容怀开口,身子已经转瞬来到了江京墨身边。
“让我看看我活泼的小虎鲸给我带来了什么惊喜。”
他伸手抓过来。
明明看着温文尔雅的一个人,但动起手来没有丝毫的迟疑。
隐匿在江京墨肩膀附近的追踪异能被瞬间抹掉,但因为被江京墨隐藏的太好,这异能被抹掉的瞬间并没有让容怀察觉到。
他站在原地有些怀疑的看看江京墨,再看看自己的指尖。
“容先生!”
江京墨猛地后退几步,睁大眼睛。
“您在做什么?”
容怀看着眼前慌乱的青年。
其实江京墨的长相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带着年轻人的单纯热忱,又带着成年人的沉稳谨慎,有一种奇怪的抓力,如果不是他将自己整天遮掩起来,他会非常显眼。
是猜错了吗?
容怀看看自己的手掌。
不对,异能者管理局的确在行动。
至于江京墨是不是叛徒,对他来说并不是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