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许言哥开口,那这次就算了。”
“不过这次的事情,小爷我也记下了,等改天肯定会找你们东家好好唠叨一番的,问问你们望江楼的规矩什么时候能随便改了。”
洪胖子冷哼一声,十分不高兴说道。
权贵子弟,或许嚣张,却绝对不傻。
尤其是像洪浩这样国公府从小培养的嫡系精英子弟,更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和面子,就得理不饶人,嚣张的到处竖敌。
但这事必须要有个交代。
不能因为听了什么罗江派赵七爷,以及天骄榜第七的名头,就直接退让。
要不然他成国公府长公子的面子往哪搁?
成国公府的面子往哪搁?
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说不得外人还以为他们成国公府怕了一个小小的帮派头子。
洪浩说完,也不理会面色惶恐,不断道歉的望江楼管事,直接就带着许言踏入了这座天京城外城的最大酒楼。
“许哥,这次真的对不住了,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
进入望江楼后,洪胖子便一脸惭愧道。
“无妨,在哪里吃都一样。”
许言摇了摇头,笑道:“这次也是托洪兄的福,要不然像望江楼这样的高雅之堂,可不是我一个小小的校尉能够进来。”
望江楼不是普通的酒楼,里面的酒席饭菜好吃与否,许言不好评价。
但酒楼中的装潢布置,以及蕴含的灵气,绝对是屈一指。
尤其这望江楼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微微抵消了稍许龙气压制,人走在里面恍若卸下了千斤重担,连带心灵都变得轻松起来。
此外,酒楼中的灵气,较比酒楼外,也浓郁了很多。
并且越是酒楼高层,灵气就越浓郁,等到了酒楼三十三层之上,已然出现了稍许的雾气,好似云烟缭绕一样。
这是灵气浓度太高,出现实质化的表现。
许言见此景象,总算知道,望江楼谪仙房的“谪仙”二字由来。
这两个字不仅仅代表望江楼的高度,还有灵雾环绕,恍若置身于仙境的意思啊。
仅此一点,就已经决定望江楼非普通人能够前来,其消费定然是一个天价。
至少,在前身的记忆中,就没有过来望江楼用餐经历。
许言一边同洪胖子闲聊,一边则是暗中思索洪胖子此次请自己来望江楼的缘由。
正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以洪胖子的精明,若没有利益可图,又岂能请他前来望江楼消费?
“对了,这罗江派的赵七爷又是什么人,交际倒是广阔,竟然能将女儿嫁给天骄榜的天骄,并请来诸多天骄捧场。”
站在一件徐徐上升的月盘法器上,许言笑着问道。
白色的月盘,在望江楼中升腾,接引着前往望江楼高层用餐的客人,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洪浩微笑着讲道:“赵七啊,我倒是知道,乃是罗江派的掌门,江湖习性很重,再加上手里掌握着数座罗江码头,颇有些家财,又舍得花钱,所以被人尊称一声赵七爷。”
“至于说将女儿嫁给天骄榜天骄,不过是给自己脸上贴金罢了。”
“因为赵七的女儿,只是给那罗英作妾,而不是正妻,真要出了什么事,能指望上才怪。”
洪浩不屑说道,言语间对赵七充满了鄙夷。
说罢,他神色一正,郑重道:“当然,赵七虽然算不上什么,只是天京城中的一个帮派头子,但是其背后却站着一个大人物,就连整个罗江派,也是那人的钱袋子。”
“所以许哥真要遇到此人,还是小心,毕竟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
许言闻言,若有所思。
莫要小看了罗江派掌握的几个罗江码头。
在这人口过千万的巨城中,一座码头就是一座金山银山,每天光是收停靠费就能收到手软。
罗江派能掌握几个码头,其实力和财力可想而知,一年捞个几百万,上千万两银子,完全是轻而易举,手拿把攥。
这么多的银子,便是对天京城内城中的权贵们来说,也不是小钱。
更不要说罗江还是距离天京城内城最近的一条水脉,罗江沿岸的码头,可以说是关系着天京城内城,乃至是大乾宫中的生计,其重要性可想而知。
所以罗江派能拿到几个码头的控制权,其背后人物的能量之大,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