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姨到底是过来人，闻言只是缓了两秒，然后笑到脸上的皱纹都挤了出来。
她接过左殿手里的窗帘，又转身翻出条干净的床单递给他。
左殿抿了抿唇，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再多拿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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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姨脸上的笑容更大，连忙拍额头，“是，是我老糊涂了。”
左殿跟着她走了两步，讷讷解释：“只是先放着。”
就不用大半夜的被折腾下来了。
宋姨又抱了几条出来，一脸“我懂”的表情：“宋姨明白。”
“。。。。。。”
终于搞好这些，左殿抱着几张床单上楼时，宋姨又喊住了他，苦口婆心地叮嘱：
“明天还要领证呢，让暖暖好好休息。”
“。。。。。。”左殿哭笑不得，别扭地重复，“真是先放着的。”
“我懂我懂，快去吧。”宋姨笑着挥手。
左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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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先放着的。
-
上楼后，左殿把床单换好，再进去找薄暖阳时，她已经躺在浴缸边缘睡着了。
满身他弄出来的痕迹，隔着满满一缸的水都格外明显。
“老婆，先醒醒，”左殿捏捏她的脸，“帮你擦干换衣服再睡。”
薄暖阳困得不行，迷迷糊糊地睁眼，勉强吐出一个字：“抱。”
行。
抱。
左殿只能拿了张浴巾把她抱起来再包住，然后把她弄干了才能换睡衣上床，否则被她现自己湿哒哒的，床也湿哒哒的，又要脾气。
终于搞完这些，左殿看了眼已经白的天色，又拿着手机看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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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局是几点上班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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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薄暖阳醒来时，不过才八点，她看着旁边一直在耳边罗里吧嗦催她起床的男人，气不打一处来：“你急什么？”
“那我不是怕今天人多？”左殿单手支着脑袋，侧着身子跟她讲道理。
“那就明天。”薄暖阳转了个身，不耐烦地回。
“。。。。。。”
隔了几秒，左殿舔舔嘴角，冒了句：“我昨晚上去拿床单的时候，被宋姨现了。”
“。。。。。。”
又补了一句：“她还叫我多拿几条。”
“。。。。。。”听到这话，薄暖阳再也睡不着了，她努力睁开眼，欲哭无泪地问，“你是不是跟宋姨乱说话了？”
“没有，”左殿连忙保证，“我什么都没说，就是说了——”
他咳了下，极不好意思地承认：“——床单是你要的。”
“。。。。。。”
这一刻，薄暖阳有再大的睡意也被气没了。
这不是一句话就暴露了他们俩人昨晚上搞在一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