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吧。”
小时候没时间管他，等想管的时候，已经管不了了。
徐文远拉着莫莫离开徐谷城的工厂后，直奔莫卫国之间工作的地方，那家工厂，也在这个工业区，从这里走到头，往左拐，第一家工厂就是。
徐谷城提前和零件厂的厂长打了电话，徐文远和莫莫很顺利就进了工厂。
厂长没时间招呼他们，就让车间主任过来，周主任长着一张国字脸，为人一板一眼，看上去，不像个坏人。
当他听说，徐文远和莫莫过来是想打听莫卫国的事情，周主任为难了。
“我今年才调过来，莫卫国的事情，我听说过一些，但大多都是工作上的，你们想问的事情，我不太清楚。”
“那你能带我们找找当年的工人，问下当时的情况吗？”徐文远问。
“实在是不凑巧，当年那批人，退休的退休，病退的病退，都不在厂子里了。”
一条生产线上，最多五六个人，莫卫国那件事情又生好久了，找不到当年的人，也很正常，只是，这条线索就这么断了，人海茫茫，他们接下来要去那里找当年那些人？
徐文远和莫莫兴致勃勃的过来，低头丧气的离开。之前有多少期望，现在就有多失望。
回去的路上，两人谁也不说话，气氛异常低迷。
直到莫莫看到前面箱子里有人在卖小鸡小鸭，看着毛茸茸，十分可爱的小鸡小鸭，莫莫想着，空间有一大片空地，要是养些小鸡小鸭，长大了，给莫奶奶炖来吃，肯定补身体。
“文远哥哥，我们去买几只小鸡小鸭带回去吧。”
徐文远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莫莫带到摊子旁边了，卖小鸡小鸭的是个爷爷，年纪大概五十出头，饱经风霜的眼睛在看到他们后，突然亮堂起来。
“小姑娘，想买小鸡小鸭，买我家的就对了。我家的小鸡小鸭，个个精神。而且个头也大，容易养活。”
男人自卖自夸，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仿佛莫莫要是不买，就是没眼光。
“你每天都在这里摆摊吗？”莫莫蹲下来，一边和小鸡小鸭玩，一边和男人聊天。
男人是个热络的，莫莫长得又可爱，莫莫问什么，男人回答什么，两人聊的十分投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前就认识呢。
“看见那片厂区了吗？我以前，也在那边上班。”
徐文远听到这句话，才开始认真打量眼前的男人，按照他的岁数，不应该退休，怎么会放着好好的工作不要，来这里摆摊？???。81??。??m
男人似乎看出了徐文远的疑惑，苦笑道：
“我是检查机器的，厂里出了事，闹出了人命，上面下来调查，说是因为我检查机器的时候，不仔细，所以才造成了事故，就把我给辞退了。”
说起这件事情，男人一脸愤怒。
“我十八岁就进了零件厂，在厂子里干了大半辈子，一次也没有出过错，年年拿优秀员工，像我这么仔细的人，怎么可能会出这样的错？”
这片厂区，只有一家零件厂，就是莫叔叔之前上班的那家工厂，这个男人说，他也在零件厂上班，几年前，厂子里出了人命，难道，他说的就是莫叔叔那件事情？
莫莫和徐文远对视一眼，然后莫莫迫不及待问，“你之前上班的地方，是前面厂区的零件厂吗？”
“是啊。”男人不知道莫莫的心思，下意识点点头。
“那你认识莫卫国吗？”
男人听到莫卫国的名字后，终于严肃起来，“你怎么知道莫卫国的，你是他什么人？”
“我们是他亲戚家的孩子。”徐文远解释。
“我们今天来这里，就是想问问当年那件事情，但是刚刚，周主任说，当年那条生产线上的人，不是退休，就是病退了。我们什么都没问到。”
“你既然知道这件事情，你能和我们说说吗？”
男人没说话，过了好一会，男人问他们，“还买小鸡吗？不买我要回家吃饭了。”
“买。”莫莫在筐子里挑了几只小鸡，几只小鸭，徐文远抢着付钱后，莫莫还想说什么，徐文远拉住了他。
等男人离开后，莫莫着急问徐文远，“你干嘛拦住我，他听到莫叔叔的名字时，语气明显不对，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我要去找她问清楚。”
徐文远拉住莫莫，“问，肯定是要问，但要等一等。”
莫莫听不懂他的意思，徐文远拉着莫莫，去国营饭店打包了两份菜，打听到男人的住处后，带着菜，去了男人家里。
他们家，只有男人没上班，中午家里只有男人一个人，男人本来打算煮面条，刚准备动手，敲门声响起，“谁啊。”
男人去门口开门，打开门，看到过来是莫莫和徐文远，下意识就要关门。
莫莫抢先一步，挡住门，“叔叔，我们是来给你送饭的。”
徐文远把提着的菜，递给男人，“我们只是想知道，当年到底生了什么，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今天的事情，我们不会把你的信息告诉任何人。”
男人这一次没有犹豫多久，让开了门口，“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