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谱,那之后你们就给我盯牢了,放在明面上的棋子总比暗处的要好,即使要处置也无需本宫亲自出手。”
“不过,你还要替本宫做件事。”说这话时,他的语调有些慵懒,唯有眼里带着一丝冷冽的杀气,仿佛结着千年寒冰。
果然,两日后太后就听说了自己放在皇后身边的一个暗桩被陛下大怒杖毙。
“怎么会是陛下?”太后不解,“可打听清楚了?是不是皇后干的?”
若是皇后,她就可以直接问责她用什么罪名处死宫中侍从了。
太监李海皱眉躬身道:“打听清楚了,说是冬儿那丫头趁着皇帝陛下去娘娘的凤熙宫时擅自敬茶勾引陛下,结果,茶水撒了陛下一身,烫伤了龙体。”
小小奴才伤了陛下龙体,杖毙是理所当然的,不诛了九族都是轻了。
“这蠢货,哀家让她去监视皇后,结果她却去勾引皇帝。”
“也不看看自己的姿色和皇后差了多少,就那个模样瞎了眼的都不会看上她。”
“没有自知之明的蠢货!”太后勃然大怒,用力一拍椅柄,因为一时过猛,连指甲都被掰断了。
但手指上的痛抵不过心底里的难受。
在皇后的宫中安插暗桩有多么不易,她不知道费了多少心血。
结果好端端的就这么被废了。
幸好还有一个外院的紫英,可外院的离得远,哪里及得上近身的。
“太后娘娘息怒,好在这狗奴才死时没漏什么口风,倒是不怕陛下和皇后知道些什么。”李海安抚道,“奴才这里也有了一些其他事情的眉目。”
只可惜太后并不了解当时的实情,冬儿在皇后楚萧身边伺候多年,自然不会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皇帝来见皇后时,她为了探听更多的消息,主动送茶水入殿。
皇帝喊住了她,缓声问道:“你就是冬儿?”
冬儿匍匐在地,毕恭毕敬地应是。
接下去的一幕,让冬儿始料未及。
俊美的帝王拿起了她送来的茶水,神情冷漠地直接倾倒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很快,滚烫的茶水就在皇帝的手上烫出了一串小小的水泡,可皇帝却是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冬儿惊到骇然失色,一时不知所措。
而一旁的皇后竟是比皇帝更镇定,同样冷眼旁观,神情镇定地看着这一幕。
“陛,陛下!”冬儿浑身抖。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这一句带着内力的话语声音很轻,却如雷霆炸响在冬儿的耳边。
而随着这句话音落下,素鸣叶松手将茶盏摔碎在地,怒喝道,“你个狗奴才,好大的胆子。”
皇后亦是在一旁冷声道:“伤了陛下龙体,你罪该万死,来人。”
冬儿这才恍然大悟,她抖如筛糠,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连连求饶。
谁能相信是帝后联手陷害她?不,不是陷害,他们分明是知道了她是太后的人。
这是找着名目要置她于死地啊。
“拖出去,杖毙!”皇后娘娘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冷冽,一字一句地道,“捂住嘴,免得吵得陛下心情更是烦闷。”
“来人,宣太医!”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死到临头冬儿这才知道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那就是皇帝对皇后娘娘是真心维护,甚至宁可伤了自己高贵的龙体也要为她铲除自己这个隐患。
太后娘娘怎么可能斗得过这样厉害的帝后,早知道她就不为了区区百两黄金背主。
冬儿悔恨得肠子都青了,可是也太迟了,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南乔这里,一早就迎来了太后身边的一个姑姑惜澜。
“太后娘娘要召见我们齐芳楼里的秀女?”
但是人心总是贪婪的,一旦遇到了诱惑,有些人就会把持不住。
楚萧似笑非笑,修长白皙手指如玉葱般搭在两边的扶手上,小指的尾端更套着精美的戒套,在半明半昧的烛光中闪烁着:“看来本宫这里也有人心大了。”
太后在宫中多年,根深蒂固势力庞大,就算是他掌控得再严,凤熙宫里也难免会插入几个暗桩。
“娘娘可要奴才处置了这两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倒是不急。”楚萧微微侧身调整了一下坐姿,依旧姿态优雅地梳理着镜中的青丝。
身为皇后,他的心腹都知道这位主极为不喜欢宫女们服侍,宁可要太监们。
“既然有了谱,那之后你们就给我盯牢了,放在明面上的棋子总比暗处的要好,即使要处置也无需本宫亲自出手。”
“不过,你还要替本宫做件事。”说这话时,他的语调有些慵懒,唯有眼里带着一丝冷冽的杀气,仿佛结着千年寒冰。
果然,两日后太后就听说了自己放在皇后身边的一个暗桩被陛下大怒杖毙。
“怎么会是陛下?”太后不解,“可打听清楚了?是不是皇后干的?”
若是皇后,她就可以直接问责她用什么罪名处死宫中侍从了。
太监李海皱眉躬身道:“打听清楚了,说是冬儿那丫头趁着皇帝陛下去娘娘的凤熙宫时擅自敬茶勾引陛下,结果,茶水撒了陛下一身,烫伤了龙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