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闭着眼睛沉思片刻,身旁的贴身姑姑给她送来了香茶。
捋了捋茶沫子,她方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芳姑,你看看哀家怎么说来着的,这天下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
声音里,带着一分轻嘲。
“再美的花,日日开在那里也会厌倦,再好吃的燕窝鱼翅,尝多了也就那么回事。”
“寻常人尚且如此,何况是帝王之家,坐拥天下的九五至尊。”
“这些事,哀家看得多了,也就皇后看不清,自以为能将皇帝牢牢地握在心事。”
“却不知道,帝王家可从不会有什么痴情种。”太后慢条斯理地道,“回头再去查一查,这批秀女里有哪些特别出众的,带来给哀家看看。”
“哀家这把老骨头啊,就是喜欢看看那些鲜嫩娇俏像是花骨朵一般的小姑娘们,瞧着自己也能年轻几分。”
旁边太后的心腹宫女连忙逗趣:“太后娘娘哪里老了?您这模样一站出来,风华绝代雍容华贵,整个大叶皇城谁还及得上您。”
太后笑着摇摇头:“你们这些狗奴才,一个个都和鹦鹉学舌似的,就会见天的逗哀家开心。”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脸色沉了下来。
“谁说及不上,那楚家出身的皇后,可不是个妙人么。”
一时间,大家噤若寒蝉,谁也不敢接话。
皇后的棘手他们都亲身感受到了,关键是那迫人的气势。
每次站到她的面前,还未开口就觉得矮了三分了。
这样的人实在是太难对付了,偏偏陛下也对她格外纵容。
太后心底里也明白,她和新帝之间本就不可能和睦相处。
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终究不会和她一条心。
“刚才哀家说的,你都记住了,去查查这一群里头到底是谁一枝独秀。哀家可不信皇帝皇后真的是闲来无事去那里散步的。”
后宫现在就像是一潭死水,皇后一家独大。
这怎么行,搅混了才能做文章不是?先得把这焦不离孟的两人分开。
少了一个苏婉月,皇后莫非就以为他们苏家没人了?
她的亲哥哥如今可还在右相辅的位置上呢,这才是他们苏家真正的底气。
这一晚对锦瑟来说可说是惊心动魄,她见到了皇帝和皇后,却也深深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坐井观天,先前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回到了齐芳楼的锦瑟佯装无事生,镇定地和南乔姑姑打了个招呼,南乔一直安静地等那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才提步离开。
她知道回头陛下是会垂询这位秀女回来以后的神色的。
不过看样子她的脸上并没有普通秀女得见圣颜的雀跃和羞涩,反倒是平静安然的不像话,但也有可能是她伪装得好。
在宫中生活,喜怒不行于色乃是生存的技能之一,但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也有这份定力,让南乔对锦瑟愈加欣赏了几分。
“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锦瑟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把这个大叶朝的后宫想得太简单了。
她是个很善于反思自己的人,立即明白必须更加低调和韬光养晦。
“今夜的事情,你们谁也不准说出去。”
凤熙宫中,楚萧同样正缓缓地听着身边的心腹内监低声禀报:“娘娘,奴才依着吩咐,在您离开后便盯紧了宫里宫外的所有人,这段时间,离开的一共有两个人。”
“掌灯的冬儿和外院洒扫的紫英。”
娘娘果然明察秋毫,故意利用今夜离开的片刻让他探查内奸。
结果连福安自己也没有想到,这凤熙宫里竟是果然有人吃里扒外。
要知道这里的宫女奴才们可都是娘娘当年从娘家带来,一路从太子府跟入了宫里的老人们。
娘娘虽然性情强势,但“她”素来待人不薄,赏罚分明,可比宫中其他那些难缠的主子们强得多了。
太后闭着眼睛沉思片刻,身旁的贴身姑姑给她送来了香茶。
捋了捋茶沫子,她方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芳姑,你看看哀家怎么说来着的,这天下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
声音里,带着一分轻嘲。
“再美的花,日日开在那里也会厌倦,再好吃的燕窝鱼翅,尝多了也就那么回事。”
“寻常人尚且如此,何况是帝王之家,坐拥天下的九五至尊。”
“这些事,哀家看得多了,也就皇后看不清,自以为能将皇帝牢牢地握在心事。”
“却不知道,帝王家可从不会有什么痴情种。”太后慢条斯理地道,“回头再去查一查,这批秀女里有哪些特别出众的,带来给哀家看看。”
“哀家这把老骨头啊,就是喜欢看看那些鲜嫩娇俏像是花骨朵一般的小姑娘们,瞧着自己也能年轻几分。”
旁边太后的心腹宫女连忙逗趣:“太后娘娘哪里老了?您这模样一站出来,风华绝代雍容华贵,整个大叶皇城谁还及得上您。”
太后笑着摇摇头:“你们这些狗奴才,一个个都和鹦鹉学舌似的,就会见天的逗哀家开心。”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脸色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