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大老爷恍惚了一瞬,莫名地忽然觉得自己或许把白氏扶正真的不是个好主意。
可是不这么做,他又如何让他的儿子玉如晟作为嫡子计入族谱。
“我听你母亲说,你如今见她都不愿意喊母亲,身为我们玉家的嫡女,这规矩礼仪可不能乱了。”
母亲?哪门子的母亲,一个外室小三也配让她喊母亲?
锦瑟一听就知道这是白氏又是背地里吹了枕头风告了状了,其实以她如今捏着的韩家的嫁妆就足以让她眼馋了,她自然一心想要压她一头。
不过明面上,锦瑟从来不会硬碰硬。
孝道大于天,对于玉大老爷这种人,示弱和利益导向才更有用。
她仿佛是犹豫了一下不知如何启齿,但那峨眉轻蹙楚楚可怜的姿态,已经让玉老爷心软了。
缓缓地,锦瑟轻声道:“父亲容禀,听说这次宫中来人对于秀女们的家事和家风也会考察,女儿心中不安,若是不能进宫,回头被御史参奏一本,那爹这里……”
这话一出,果然玉老爷和老太太的脸色都难看了几分,显然她这话勾起了他们不怎么好的回忆。
这段时日,他们玉家简直是成了整个通州的笑柄,魏太太更是在外宣扬白氏不堪为掌家妇,为人粗鄙不堪甚至还非要将自己不要脸的女儿嫁入魏家,甚至她玉家的大小姐玉如意早就婚前失了贞洁了。
锦瑟自然也没放过这个好时机,趁机暗中让心腹在外传扬了白氏和魏太太翻脸的真相。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原来这外室不单单登堂入室,甚至还刻意的在外散播前头嫡女的坏话,只为了让自己的女儿抢了对方的婚事。
这果然这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上不得台面。
魏家如今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会继续诋毁锦瑟,于是原本对她不利的流言蜚语就此来了个大反转。
锦瑟像是没有看到两人面上的神情,点到即止并不多话,但她说的已经足够多了。
白氏早已成为了整个通州的笑柄,玉大老爷应该已经在心中暗自开始后悔将她扶正了。
而锦瑟这样一个即将入宫的嫡女,若是称呼那样一个不成体统的外室为母亲,会不会被人借机剥夺了她选秀的资格?
锦瑟轻描淡写之间,就化解了白氏对她的攻击,而是转身在玉大老爷这个便宜爹的心底里种下了一根刺。
“这退亲的事情,你,就当真愿意接受,心中丝毫不怨?”
老太太试探地开口道,双眼紧紧地盯在锦瑟的面上,生怕错过了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幻。
却见锦瑟轻轻地笑了笑。
“区区一个魏公子又怎能和英明神武的陛下相比,若是没有入宫的机会我自然可有可无这个亲事,可有了更好的选择,我又何必可惜区区一个魏公子呢。”
一番话将她的野心展现的淋漓尽致,如此一来反倒是让玉老太太放下了大半的心。
这才是玉锦瑟这个年纪的少女该有的心思呢,毕竟嫁给堂堂的一国皇帝,未来无可限量,何况还是锦瑟这样的品貌人才,若说不动半点向上爬的心思可就谁也不信了。
滔天的荣华富贵就在眼前,她想要更往前一步自然需要家族的依仗支撑。
想不到韩氏那个女人还能生出这么一个通透聪慧的女儿来,更别提那犹如被上天钟爱的美貌。
祖孙两人说的和乐融融,而此刻玉老爷也同样过来探望病重的母亲。
房门被丫鬟们打开,一个儒雅英俊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在看到锦瑟坐在玉老太太的身边一派亲昵的模样,不由点了点头赞道:“你是个孝顺的。”
玉大老爷是个志大才疏的人,无论为官还是做人都称不上出众。
但却毫无疑问的却有着一副好皮囊,光从外表和谈吐上也算的是风度翩翩,难怪当初能惹得韩氏心动。
可男人长得好有什么用?不过就算是现代世界,颜值高有时候也可以作为向上爬的工具。
只是一照得志,翻脸不认人就显得人品低劣了些。
这种男人竟然是她这辈子的父亲,呵……
锦瑟心中冷笑面上波澜不惊,低眉顺眼地起身行礼,做足了好女儿的姿态。
她的优雅端庄衬得先前在他这里哭哭啼啼的玉如意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及不上,莫非这血脉教养真的是会遗传吗?
玉大老爷恍惚了一瞬,莫名地忽然觉得自己或许把白氏扶正真的不是个好主意。
可是不这么做,他又如何让他的儿子玉如晟作为嫡子计入族谱。
“我听你母亲说,你如今见她都不愿意喊母亲,身为我们玉家的嫡女,这规矩礼仪可不能乱了。”
母亲?哪门子的母亲,一个外室小三也配让她喊母亲?
锦瑟一听就知道这是白氏又是背地里吹了枕头风告了状了,其实以她如今捏着的韩家的嫁妆就足以让她眼馋了,她自然一心想要压她一头。
不过明面上,锦瑟从来不会硬碰硬。
孝道大于天,对于玉大老爷这种人,示弱和利益导向才更有用。
她仿佛是犹豫了一下不知如何启齿,但那峨眉轻蹙楚楚可怜的姿态,已经让玉老爷心软了。
缓缓地,锦瑟轻声道:“父亲容禀,听说这次宫中来人对于秀女们的家事和家风也会考察,女儿心中不安,若是不能进宫,回头被御史参奏一本,那爹这里……”
这话一出,果然玉老爷和老太太的脸色都难看了几分,显然她这话勾起了他们不怎么好的回忆。
这段时日,他们玉家简直是成了整个通州的笑柄,魏太太更是在外宣扬白氏不堪为掌家妇,为人粗鄙不堪甚至还非要将自己不要脸的女儿嫁入魏家,甚至她玉家的大小姐玉如意早就婚前失了贞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