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设备被打翻，莫倦如冲破封印般再无顾忌。
滚热的唇缓缓往下。
赖可幼微微仰起修长的脖颈，腰间遽然袭来一丝凉意，衣摆被撩了起来。
纤细的腰肢刹那紧绷。
莫倦回过来在她的耳侧轻吻，小刷子似的睫毛刷过她脸侧肌肤。
“别怕。”
他的嗓音已暗哑得不像话，充斥着欲色，和平常相像，又和平常不一样。
换个不太熟悉他的人来听，或许都听不出是他在说话。
摄像头翻了，声音还在，网友在听到这声后沸腾。
【雾草，声音有点耳熟？！】
【我不敢说，怕你们网暴我，但我还是要说，声音和莫倦的也太像了！！】
【宝宝谈恋爱竟然特地找了个和莫倦声音很像的男人？！】
【那这算是声替还是替身？心疼他两秒。】
【兄弟，放手吧，宝宝爱的人不是你，你只是个替身。】
弹幕持续滚动了十多分钟，才等来一只手，彻底关掉它。
哀嚎都没来得及出去直播就中断。
小姑娘坐床上呆呆的，红唇微肿，肌肤上的绯红尚未降下去，白皙颈部几点红梅。
莫倦替她将衣摆放下去，在她下巴处吻了吻。
“吃晚饭了吗？饿不饿？”
赖可幼往被子里缩了缩，舔舔唇，“不饿，有点渴。”
莫倦随手从桌上摸来一个橘子，正是上次她拍给店家的，“给你剥橘子？”
赖可幼不能正视它，“不要。”
莫倦便收回来，“我吃。”
赖可幼想到什么，和方才的画面有些许的重合，被子一蒙，呆毛都不露出一根。
莫倦轻轻一笑。
他把橘子放回去，给小姑娘拿来一瓶水，拍拍被子里的脑袋。
“喝水。”
“宝宝？”
赖可幼一下掀开被子，脸被捂得更红了，“不要叫我宝宝。”
“为什么？”莫倦一副听不懂的样子，“网友都可以这么叫，我不可以吗？”
赖可幼很凶地说：“对，你不可以。”
胆子硬了，能踩到莫倦头上了。
莫倦不戳穿因一声宝宝，全身肌肤都泛着淡淡粉红的小姑娘，爪牙也只露这么会儿。
赖可幼还梦游爱丽丝仙境，方才的画面挥之不去。
他怎么可以那样……
咕噜咕噜喝了好大口水，赖可幼把水瓶还给他，小声骂了句：“莫老师是流氓。”
她说给自己听的，莫倦顺便听到了。
赖可幼的害羞周期比较长，回味着回味着，又缩回了被子里。
她才不承认，她其实好喜欢。
外面的莫倦去了洗手间，赖可幼听见脚步声和水声，突然想起方才抵在腿间的触感，从被子里探出头。
浴室的门关着。
赖可幼做了几秒的心理建设，去敲门。
“莫老师？”
“莫……”
门开了，莫倦脸侧滴着水，沾湿了头，水珠沿着梢往下淌水，清冷谪仙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