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善于解决问题的将领。
在他看来。
——木既能克铁质的兵器。
——那木的克星,便是火,火焰能够燃尽一切树木。
——也能够助这三千骑突破一切!
…
…
原本,因为偏厢车与连弩,糜芳还颇为欣慰。
没想到这些玩意这么好用,旦夕间…就将敌人的锥形阵射穿了一个角。
可很块,糜芳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文聘率领的这支骑兵,并没有迎着弩矢,强攻偏厢车阵…
反而,他们拉开了距离。
拉开到连弩射不到他们,他们的弓弩却能覆盖到整个连弩的距离。
这让糜芳的心一下子揪起,不得不佩服敌将文聘临阵的统御能力。
如果只是这样也罢了。
至少这葫芦谷口,有偏厢车在,文聘的骑兵无论如何也踏不过一步,僵持住的话…对糜芳这边是有利的。
敌军夜袭战船。
——关公不可能不回援!
可…
当那漫天火矢射下的一刻,糜芳的心情刹那间就凉了半截儿。
他这才意识到…这文聘何止是统率一流,他竟然找到了方法破解这偏厢车阵。
这一刻的糜芳,他是欲哭无泪。
“——将军…敌军放火!”
“——将军,部分偏厢车已经点着了。”
“——将军,那些火矢能越过车阵,直接射到军阵当中,将军…再站在这里,会有危险!”
一句句不利的战报接踵传来。
糜芳下意识的双腿就是一个踉跄,他已经有点站不稳了。
文聘的这一手组合拳,让他意识到,敌、我双方将军间统率能力的巨大差距,这已经不是偏厢车与连弩能够扭转的了。
糜芳下意识的向后退,可仅仅只退了一步,他的脚宛若焊铸在地上一般,再也无法后退半步!
仿佛…有什么东西拉扯着他一般。
的确…
不是他糜芳不想退,而是“巨大的金钱”、“巨大的利益”拉扯着他,不容他一步的倒退。
是啊…
他退了?那…这车阵就退了!
只要这车阵稍稍后退一步,那这葫芦口就出现了缺口,敌人的骁骑就能够突围进来。
而这些敌骑突围进来,那对他糜芳手下的步兵,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们会把那两百艘战船给烧了…
而那两百艘战船烧了,那江陵、长沙城的土地分配,就再度悬而未决。
他糜芳就不得不接受,他的钱…他的利益白白的缩水,白白的流逝的无影无踪的现实!
“文聘——我日你大爷的!”
一想到钱,糜芳当即就爆了粗口…
他是极致纯粹的人,孙权坑了他一次,他几乎恨不得日日“日”孙权。……
他是极致纯粹的人,孙权坑了他一次,他几乎恨不得日日“日”孙权。
如今,这文聘想让他的钱缩水…
那,不能够!
——绝不能后退一步!
当即,原本倒退了一步的糜芳,迅的上前三步,他的刀再度举在胸前。
他大声咆哮,“我糜芳在,车阵在!”
“我糜芳在,战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