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些话她未必能听进去,可他只想在她最难受的这个夜晚,给她一些安慰。
不管她稀不稀罕他这份感情,至少让小朋友知道,他能给的足够纯粹完整。
等到了车前,他将人放下,这才现她一直睁着濡湿的眼看自己。
冬日的夜晚很凉也很静,他的手还扶在她腰间,两人面对面相望,距离前所未有的近。
她看起来既委屈又难过,“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之前为什么要拒绝?”
“因为我太自负也太自卑,年纪、职业,自认能给你的太少。”
“现在又觉得能给我很多?”田树停了下,“还是看我这样很可怜,同情我?”
“我没喜欢过谁,但也不会随便对谁都说喜欢,同情和喜欢我分得很清楚。”
叶寻之知道她怀疑自己是正常的,耐着性子道:“我比你大一些,考虑事情角度也不同。从现喜欢你开始,克制过也放弃过,都失败了。”
看她眼圈渐红,他伸手抚了抚她烫的脸颊,“让苗苗受了很多委屈,是我不好。”
田树只看着他不说话,光那副表情就足够他心疼了。
“可以抱你吗?”他身上的外套给了她,此刻被风吹了太久,喉咙也开始沙哑。
田树:“不可以。”
“是吗?”叶寻之安静几秒,“那手给我牵一下。”
这样说的时候,他已经不容置喙地将她的小手拉过来握在掌心里,垂眸看着,一点点捏紧,“我知道这时候说这番话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但你知道,我都这么老了。如果还不在一起,某些机能真的会退步。”
没想到他居然照搬自己的台词,田树脸红了下,还是咕哝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严格意义上来说,有一定关系。”叶寻之点到即止,“小树要接受我吗?”
“这样好像很便宜你。”
“似乎有一点。”叶寻之也知道急不来,打开车门让她上去,“先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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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田树本以为自己会失眠,毕竟生的事无论哪一桩都足够她想很久的,事实却是洗过澡以后,脑袋刚沾枕头就睡过去了。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心底一直空着的地方终于有东西填补。
隔天一早田树是被爷爷叫醒的,老爷子招呼她吃早餐。
看着满满一桌食物,田树有点愣,“您做的?”
她二叔是完全不会做饭的,所以她只能猜到这一个可能。结果从厨房出来一个人,是田海明——婚第一天,他竟然神奇地出现在家里。
田树彻底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