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能一排一排地找,可到最后他找到了她父母的墓碑,却没有见到言畅的身影。
司以深内心更加焦灼,他再三确定言畅并不在这里后才开车离开了墓地,在回去的路上司以深边思考言畅会去哪里,边四处找她,从家到高中学校,再到他们一起吃过的每一家餐厅,甚至那次他们一起去的公园他都去过了。
她都不在。
司以深坐进车里,搓了搓脸,担心又急躁的情绪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他找不到泄口,只能烦闷地拍打了方向盘一下,然后喘着气趴在方向盘上,拧紧眉心,脑子里一片混乱。
等等……
司以深猛的坐起来。
还有一个地方。
他立刻动车子,往前疾驰去。
司以深一路上都在心里祈祷言畅一定要在,一定要在那里。
二十分钟后他把车停下,飞快地跑进广场。
地上的雪已经积了一层,入目满是雪白色的景色。
因为下雪天冷的缘故,广场上几乎没有人,空荡荡的,司以深踩着雪跑步的声音就显得格外的清晰。
他径直跑到升国旗的场地那边,终于看到了她。
他找了一晚上的女人,此时此刻就安静地坐在看台上,如同一个雕塑,望着飘扬的国旗的方向,一动不动。
司以深用最大的度跑到她面前,在她的身边站定。
言畅的身上落满了雪,就连她的头上和眉毛上都沾满了洁白的雪花。
如果没有坐太久,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司以深连忙抬起手来,帮她把脑袋上还有脸上的雪花轻抚掉,随后一把将冻的身体僵抖全身都快要没有知觉的言畅给抱进了怀里。
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把她抱在怀里后,他的心里终于踏实了一点。
“言畅,”司以深的声音很低,透露出他对她的心疼,安慰着她说:“没关系的,我还在。”
“所以,不要难过,或许之前你只能一个人踽踽独行,但从今以后,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陪着你。”
言畅混混沌沌的听着他在她耳边说话,没有做声。
她的身体特别的凉,几乎都要失去温度,司以深把她抱得更紧,怀里的女人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打着寒战,司以深低声问:“很冷是不是?”
言畅微微地点头,终于张开嘴,对他说了一句话。
司以深听到她因为寒冷嗓音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对他说:“心里,特别冷。”
她的声音很轻很小,倘若不是司以深此时就抱着她,她几乎是附在他的耳边说的这句话,他都要听不清她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