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绥渊起身,漫不经心道:“我听见了。再说是你自己喊我哥哥的。”
沈雾理直气壮:“因为当哥哥的要承担很多。”
“哥哥。”他轻声:“你要保护我一辈子的。”
“嗯。”
沈绥渊勾勾嘴角:“理所当然的事。”
沈绥渊重新上了车,大概是因为沈绥渊现在周身萦绕的气息没有那么可怖了,所以图照没有那么惧怕了:“我们现在是……?”
沈绥渊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山:“去那。”
图照动车子,到底还是没敢再问为什么去那。
沈绥渊盯着那座山,舔了下自己的鲨齿。
沈雾嘀咕:“有这么香吗?”
沈绥渊:“你饿到不行的时候,闻一个馒头都是香的。”
倒也是。
车子在山脚下停下来后,沈绥渊没有第一时间下车。
因为在山路入口,停着一台花轿。农村夜色很浓,今晚又没有星月,沈雾和图照都只能勉强看出来花轿的轮廓还有站在花轿前后负责抬轿子的人形轮廓。
至于要不要掉一下车头用远光灯照…嗯,沈雾觉得最好不要。他觉得自己是有点怕这些的。尤其沈绥渊在脑海里跟他说:“那些不是人。”
沈绥渊说这话时,恰好起了一阵阴风,吹出了呼呼的声音。沈雾打了个寒颤:“感染种吗?”
沈绥渊确定是感染种:“嗯。不过长得很奇怪,脸很白,两边却有两个大红圆圈……”
沈雾瞬间就有了画面:“别说了!”
沈绥渊:“?”
沈雾呜咽了声:“哥哥,这是恐怖片标配画面啊!”
没看过恐怖片的沈绥渊顿了顿:“抱歉。”
他打开车门下车,抢占了右眼的视野,不让沈雾去看:“交给我。”
然而他才出现,那横在山路面前的花轿就瞬间调转了方向面对他,一个穿着黑红色中山装、面上两坨大腮红的“男人”冲他伸手:“新娘子请上轿。”
沈绥渊:“?”
他轻嗤,伸手就要将它的脑袋拧下来:“喊谁新娘子呢。”
沈绥渊的手伸的度不慢,带着破风的劲道,对方就如同僵尸摔一样猛地往后一仰躲过了他这一招后,后背并未着地,而是脚跟一转,避开了沈绥渊的手臂站直,嘴里还是重复着那句机械的话:“新娘子请上轿。”
沈绥渊稍眯眼,扫了眼那些之前站在花轿旁边、现在围上来了的“人”,摸出了口袋里的折叠小刀。
这些“人”的招式虽然很奇怪,但沈绥渊也没做过系统的格斗训练,大家都是乱拳,没什么区别。
只是沈绥渊找准时机反手握着刀一划,结局却是小刀崩了刃,被他砍过的“人”毫无损。
他金色的竖瞳闪过一抹冷光,察觉到背后有劲风袭来,果断折腰一躲,躲过了一记锁喉的同时,也是一踮脚从刚被打散现在却又涌上来的包围圈中鱼跃而出。
沈绥渊轻巧落地,果断地用小刀浅浅地划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手心。黑红色的血流出来,沈绥渊一甩,血珠直直地冲着这些“人”而去,度快得让它们来不及反应,在沾上血珠的那一瞬间就像是被泼了硫酸一样,身上出现了化掉的血洞,但这并没有影响到它们的攻击。
沈绥渊微皱眉。
有点棘手啊。
这些感染种比之前遇到过的大部分都要强。看样子这个病变区比之前的强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