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顾夭夭也就不惦记了。
外头的风雪越来越大,春桃被送回来的时候,带着一阵凉风,吹的顾夭夭连打了几个凉隔。
“姑娘!”春桃被打了板子,此刻只能趴着,看见顾夭夭那是扯了嗓子的嚎,比死了亲爹还要难受。
顾夭夭也不吱声,只看着外头的雪沉思。
叶卓华身上没有银钱,再加上京城里怕是没人敢施以援手,遇上大雪也不知道会如何。
当然,顾夭夭倒不觉得叶卓华会出事,上辈子能当上权臣,自是有他的门道,只是担心莫因为磨难再记恨上顾家。
不过转瞬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顾家的处境他上辈子能看明白,这辈子应该也会懂得。
直到春桃哭不动了,顾夭夭这才看向她,“瞧你哭的这般厉害,可是觉得伯父罚你委屈了?”
“奴婢不敢。”春桃有些赌气的回了句。
顾夭夭却笑了一声,“既然是不敢,不是没有,心里到底是有怨的。”对着下头的人轻轻额,“外头清凉,让她清醒清醒。”
当下,满屋子的人都傻了。
甚至一个个都打了个哆嗦,眼前的顾夭夭明明还是以前那个笑意盈盈的小姑娘,怎办的事这般的阴狠。
顾夭夭上辈子已是诰命夫人之,早就练就了这般,轻声细语的说着狠毒的话。
“姑娘,是不是有人在您跟前说什么了,奴婢冤枉啊。”
春桃反应过来后,直接哭喊出声,目光却是想碎了毒一般,狠狠的看向夏柳。
顾夭夭懒得理会她,抬手想是打什么脏东西一般,让人赶紧带下去。
下头人也不知道顾夭夭真正的意思,将人抬在院子里却不敢碰了。
原本春桃身后都是伤口,一落了血冰凉冰凉的疼的紧,她更是又扯着嗓子哭,想让顾夭夭心软,一用力伤口就更疼了,如此下去便是一个恶性循环。
顾夭夭就站在门边,人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上辈子他们的那软刀子,一下下的不是割肉,是在诛心。
她始终还记得,临了了春桃对自己说,她尽心尽力的服侍着自己到最后,待自己走后,丈夫荣耀该是落在她这个最亲近的人身上。
顾夭夭手紧紧的攥着,直到指甲刺入掌心,传来一股股尖锐的疼痛这才反应过来。
回头若无其事的看向夏柳,“瞧,她以为是你说了什么,以后怕是会恨毒了你。”
夏柳不知道顾夭夭何意,连忙跪了下来,“姑娘明鉴。”
顾夭夭笑着摇头,“有我护着你,怕的什么,她打了你一巴掌,我便剥了她的皮。”
而后亲自将夏柳扶了起来,“这京城是可怕的会吃人的地方,所以万事都要小心,你这两日多注意着春桃,待她去寻大伯母,便来禀我。”
夏柳不知道,顾夭夭这话是从何说起的,可看她这般认真,跟着点了点头,“姑娘且放心。”认真的语气,倒像是在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