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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昼转怒为笑,拿手指点了点龙荧的肩膀,将他推离几寸:&1dquo;好是好,但要节制。”
龙荧还欲争辩,江白昼已经不理他了,径自往庙里走。
龙荧从马背上的挂囊里取下夜灯和供品,紧跟上去。
破庙的周围长满了复生的杂草,绿意盎然,已不似当初萧条。但庙门仍旧破旧,吱呀呀地摇摆着,在风里奏出一曲寂寥的歌,彰显着它的无人问津。
江白昼停在门口。
由于刚才汗出得太多,酒气似乎也随之蒸了,他清醒不少,回头问龙荧:&1dquo;你说,我们要不要把这儿修一修?”
&1dquo;好啊。”龙荧郑重地想了想,&1dquo;扩建成大庙,将来若能香火鼎盛,也算是我们还愿的报答了。”
两人说定,进门拜神。
他们心怀默契,一起点上香,祭拜完毕才转头看地上那株烧雪。
花已经枯萎了,在意料之中。
烧雪是一种无法从泥土里汲取养分的奇花,只能直接吸收灵气,没有地脉之力的滋养,它如何活下去?
虽然早已预料到,但难免遗憾。
——世间最后一株烧雪,也凋零了。
犹记得,七年前的某个冬日,还未长出心肝的江白昼哄骗沉默寡言的小龙荧:&1dquo;等烧雪盛开的那天,我们一定能相见。”
他留下一颗种子,在龙荧的心脏里生根芽。
后来他们的确相见了。
相识,相知,相爱。跌跌撞撞,红尘里走过一遭,最后又回到了初见的地方。
只可惜,往后世上再也没有&1dquo;重逢之花”。
但也无妨,他们不会再分离,自然也不需要重逢了。
江白昼将枯萎的花株连根拔起,轻叹一声,对龙荧道:&1dquo;立个冢吧,当做纪念。”
月色幽凉,皎洁的月光浸润荒草。风声止息,阒寂的深林散出安抚人心的力量。
江白昼在破庙外不远处,挑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和龙荧一起用树枝挖了个小坑,把烧雪的&1dquo;遗体”安放进去,埋土。做好这一切,二人在花冢前呆立片刻,除遗憾之外,心中都有些许释然。
一段前尘了结,往后是的人生。
&1dquo;回去吧。”江白昼主动牵起龙荧的手,&1dquo;我真的累了。”
&1dquo;这回是真的?”龙荧笑了声。
江白昼故意踩他一脚:&1dquo;你说呢?”
这句终于有了点调情的味道,酸甜中透着爱侣之间的微妙。
龙荧享受极了,为诱他说出更多,变着花样争辩:&1dquo;我不知道,哥哥一会儿真累,一会儿假累,把我哄得团团转,我连东南西北都找不准了,怎么信你呢?”
江白昼却不跟他绕圈子,蛮不讲理道:&1dquo;我就是累了,你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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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荧败下阵来,只好弯下腰,让江白昼爬上自己的背。一低一抬间,微微一晃,江白昼的长洒落下来,落到龙荧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