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几天,他看起来格外好相处,再也没有在餐桌上捉弄她,也没有掐她脸,更没有动不动骂她笨了。
“去躺会休息下。”他说着就要夺她的针,赵稚侧身避开。
“躺累了,找点事情做做。”
“想找事情做啊。。。”
周斐之突然想起冯高一直系在腰上的那个荷包,听说是他婆娘给他绣的定情信物,平时冯高挂在身上可宝贝啦,逢人就要展示一番,可就是不肯让人碰。
“咳,那。。。你给我绣个荷包。”
“荷包?”赵稚抬起了眸。
冯高送午膳来时,顺便把一群人都带来了,刘天青也一块来给赵稚诊脉。
赵稚正好找到机会问:“刘大夫,你会绣工吗?”
刘天青放下手,“老夫不会绣工,老伴会,姑娘想请教什么?”
“我是想问,一般祖辈给孙辈绣荷包,都绣些什么?”
刘天青捋捋胡子笑道:“这你可问对人了,我老夫妇二人平常对孙儿最是疼爱的,平常我老伴除了会给孙儿做小零食外,的确也会绣些平安荷包之类的,给小儿压惊用。”
“给孙儿的话,一般啊,会绣些小鸡小鸭什么的。”
刘大夫给赵稚诊完了脉,赵稚听见外头似乎有些吵。
走出去一看,现大伙在搬东西。
赵稚愣了愣,忙跑过去阻止,“这衣厢是我的,为什么搬走?”
冯高笑着撂下担子,同她解释:“吱吱姑娘呀,大当家很快要送你回家去了。”
冯高以为姑娘听了会高兴,谁料她眉头一皱,有些郁闷道:
“啊?为什么呀?他武功还没练完呢,当初约定好的,他练完功,出关了才能送我回去的呀。”
小姑娘眉头深锁,提起裙摆“哒哒哒”就跑去找周斐之。
“你为什么这么快想着把我送回去啊?当初不是说好的吗?”
看着小丫头一脸苦闷的样子,周斐之以为她舍不得他了,嘴角上扬,伸手一拉,把她拉到自己旁边,用手大力地按压着她的头,把她固定在自己身侧。
他一边揉乱她的头一边轻嗅她若有若无的馨甜气息。
“怎么,想我啊,放心,很快我就把你。。。”
“你不是说答应了你娘,要练最上乘的武功吗?可你第六层练成功了吗?”
赵稚一来就戳周斐之心窝子,这第六层武功到现在没能练成重重地打了他的脸。
要知道,江湖中传闻继承了崆峒派一派绝学武功的周漠剑,是个练武奇才,再困难的武功秘籍到他手里,哪个不是不到七天练完一层的?
这鬼降功被收禁在大内,又是极难习练的邪功,但他也不应该练那么久没练完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