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沈觅在这次荒唐中,获得的最多的感受居然是美妙。
觉越棠身上没有解药后,她努力保持着清醒将药喂给了越棠——
没有解药,至少要一起沦陷。
那个时候,越棠应当已经清醒过来,却还是咽了下去。
沈觅心底霎时间放松了抵抗,她再尽最后的努力保持清醒,保持不住……
沈觅当时甚至想,那不如顺其自然一晚。
终归是用药,有机会,她还是会将元凶抓出来处置。
但是越棠最后没碰她。
大概是觉得她被下药对不住她,甚至将防卫留了大空,几乎是请顾衡进来将她带走。
沈觅醒来后正愣神间,就听到顾衡又气又笨拙地安慰她,说她没了清白也没关系。
沈觅当时有些想笑又有些气恼,正去和他解释,便听到顾衡一遍遍说:
“越棠衣衫不整,他身上那些……痕迹,我都看见了。”
“不过阿沈你为什么不讨厌他?”
“阿沈,你不要骗我,我知道你伤心,我会给你报仇。”
不管她如何说明那晚的情况,顾衡始终不信,她和越棠确实没生过什么。
那晚之后对越棠又产生的复杂心绪,随着顾衡一遍遍质问和云霏的“死”,越棠彻底变成一边倒的宿敌。
前世解释的话说得多了,沈觅这回不想再多解释。
她干脆道:“那天晚上,中药的是我,被强吻的是越棠,越棠身上的药最后也给了我。”
沈觅说完,没什么感情地笑了笑,道:“清白?你强调的这两个字,若是亲吻,那确实没有了。不过清白不清白,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因为那晚怪越棠,是因为只看那天晚上,确实是我赚到了。”
论男女之间,是她占了上风,越棠被她按在身下任意施为,而论当时形势,她直接脱离了战俘身份,哪方面都没有损失。
反观越棠,男女之间不好说,可他被沈觅喂了药,放走了她不提,还要在战场中作为主帅虚弱不知道几天,无疑是他吃亏。
沈觅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纠结。
越棠也没见他因为这晚动摇过。
困在那个晚上的,只有心心念念她清白的顾衡。
顾衡面如金纸。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走上了歧路。
越棠感觉头疼地几乎要炸裂开。
无数纷杂错乱的画面在脑海中反复激荡。
一会儿是熹江中能吞噬人的江水,一会儿是要将他焚成灰烬的火。
一会儿是沈觅,一会儿是形形色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