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要求你为我朝尽力,可若是让我现你有违北朝法令律例,我必定亲自严惩,若现你擅去南朝,格杀勿论。”
沈觅之前没有和越棠商量、也没有问过他的意愿,不管越棠之前经历过什么,沈觅必要将越棠看在身边,一直到任务完成。
不留余地。
日后他身边也会安排人看着,再无现在的自由。
沈觅总算纾解了一口气。
越棠跟在后面,眼睛潮湿,他认认真真一句一句听着,一句一句记下。
所有的要求对于他来说,都没那么重要。
沈觅还要他。
越棠手指轻轻颤抖,眼底酸涩难忍。
前面沈觅走在前面,说完了话,没有等他回应,便走快了些拉开距离,也不再顾着他身体不适。
越棠看着沈觅走远的背影,他走快了两步跟上,轻轻抬手。
指尖触到沈觅袖口。
越棠轻轻拉住。
沈觅感觉袖口被扯了一下,回头看了他一眼。
小少年眼眶通红,眼中过分莹润,鼻尖也忍出了薄薄一层粉色。
一见她回头,越棠眼中迅蔓开一层水雾。
似乎是想到昨日她车内那句“又要哭”,他立即将眼泪擦干,眼角眼下绯红一片。
仿佛真被她欺负狠了。
沈觅淡淡看着。
越棠却努力抿开一抹笑,嗓音有些哑。
他低声道:“我会改的……”
随着话说出口,眼泪倏地砸下。
他真的会改。
他也不会再去想将来的死亡和折磨。
若真有那一天……
那也一定是他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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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花又谢春红,天气炎热又转阴凉,大雪再次覆满熹山,五年匆匆而过。
秋闱过了一个多月,丽阳城秋色已浓。
皇宫之外的公主府中,云霏听闻越棠从熹山书院来了丽阳,便早早出宫在府中准备着。
直到日头西斜,丽阳城城门关闭之前,两匹快马从城外而来,一路直奔公主府。
沈觅听说越棠今日到丽阳,特地用这理由早些从宫中脱了身。
马车停在公主府前,驾车的车夫掀开车帘,放下脚凳,恭敬道:“殿下,到了。”
沈觅应了一声,提着衣裙下车。
门外站着一人,看到沈觅立即挥了挥手,高声道:“殿下,属下回来了!”
卫江笑嘻嘻地靠在门边。
五年前,沈觅便让卫江从此盯着越棠,她不在书院时,卫江也留在越棠身边。
卫江身后,一个红衣少年牵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