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度不是很理想。
见柳含章紧张的模样,沈觅笑眯眯道:“这几日找小棠越频繁了?”
柳含章颤着声音老老实实交待。
“就,就麻烦越棠给我讲讲书。”
沈觅当然知道柳含章来找越棠是为了请越棠给他开小灶。
沈觅不着痕迹地问:“小棠近日天天看你要考的那些书,过些时日他的考核怎么办?”
书院每两个多月的大考要开始了。
之前的小考直接略过,这次稍微重要一点的考核,她还不知道越棠要不要去。
一想到上次问越棠成绩,结果引出来那么多事,沈觅就头疼,索性先旁敲侧击一下柳含章。
柳含章不假思索道:“他没说要去考啊!”
沈觅沉默了一会儿。
越棠的腿还没好,不考也没什么。
见沈觅没有立刻接话,柳含章想到自己近日来总是占着越棠的时间,总觉得沈觅在责怪他影响越棠读书,柳含章忍不住为自己解释了两句。
“殿下不用担心越棠,别人和越棠不熟,可能没现,但是我注意过,他还没把哪本书看过第二遍,只看一遍就能记得分毫不差。越棠要是去考,考前临时看一看也要比大多数人考得好。”
沈觅默不作声地听着,听完柳含章的描述,对越棠的学习能力更了解了点。
要是一个字能形容她此时的心情,那大概就是一个面无表情的“哦”。
过目不忘竟在她身边。
沈觅忍住艳羡,专心去想此事,也难怪越棠能从零到有,从南朝来一年,就能去教柳含章。
沈觅随口问道:“你这样让越棠教你多久了?”
柳含章想了一会儿,道:“去年夏天开始吧。”
沈觅一愣:“去年夏天?”
越棠才刚来北朝不到半年,不到半年,就开始教柳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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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之隔,越棠额头热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如今还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已经能够独自站立,甚至行走。
沈觅后来给他的药膏药性卓绝,骨骼很快长好后,他便慢慢尝试着活动左腿并下地行走,尽管费力些,却也能够独自走动。
走到房门处,却听门外传来交谈的声音。
“去年夏天?”
沈觅的声音略带了一丝惊讶。
柳含章理所当然道:“对呀,其实越棠一开始只能讲些简单的,也就比我好了一点儿,根本没人愿意给我讲那些基础的东西,后来越棠能讲的就多了。”
”今年年初,越棠生着病还考到了丙等。他学地太快了,幸好还一直愿意教我。”
越棠听到门外的询问,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柳含章交待地倒是清楚。
柳含章从来不是什么有心机的人,他一开始就知道。
所以他从来没交待柳含章隐瞒什么,同样也没在柳含章面前暴露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