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许多年未见了”
严国维见到他,点点头,语气很是淡漠
“有什么事,直说吧”
贺宗庆很是沉重的开口
“老哥,收手吧,你这样下去,会害了小俊的,当年的事情,我很抱歉,当年严家出事,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严国维听到这里,冷笑一声,站起身质问他
“严家的事,你无能为力,那怀安的母亲呢,你又是怎么对她的?她一个人孤零零在美国十几年,最后病死他乡”
说起这件事,严国维的眼眶红了起来,他到最后都忘不了,那个女人拒绝他的样子,更忘不了临终时拒绝与他见面
贺宗庆听到这件事情,也是心底泛起深深的悲伤,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恐怕就是这母子二人
陶然坐在外面,听着客厅没有动静,心里十分忐忑,不一会,贺宗庆红着眼睛走了出来,她急忙跑过去,搀扶着,她没有看到严国维出来,便扶着贺宗庆离开了
贺宗庆坐在车上,缓了好一会,深吐一口气,对着身旁的陶然说
“丫头,找个地方咱爷俩坐会吧”
陶然看着贺宗庆的样子,点点头,想着他应该是有事情要说
车子行驶到海边,陶然挽着他的手臂,在一旁的休息处坐下,贺宗庆先开了口
“小然,怀安的母亲,临终前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话”
陶然顿了顿,点点头,神情很是悲伤
“贺叔,当时阿姨把我单独留下,她对我说了一番话,她说二哥永远都是贺家的孩子,让我劝他不要老是和家里吵架,她很感激我和小俊哥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只是她告诉我,一定要小心严叔,说不能上一辈人的事情,再连累下一辈”
贺宗庆听到这些话,默默的擦了擦眼角,那个温柔恬静的女人,那些年一家三口的甜蜜画面,在他的心中慢慢显影出来
“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们母子二人了”
陶然看着一旁痛苦的老人,开口劝他
’贺叔,阿姨临终前,让我给严叔带句话,我觉得这句话您也应该可以知道”
“她说,她没有后悔”
贺宗庆点点头,两人一阵沉默
陶然想起那番叮嘱
“我希望他们叔侄二人,永远不要见面”现在想来,当时贺怀安的妈妈已经料到了后面要生的事情
两人没有在海边多待,陶然便把贺宗庆送回贺家,方月华留她在贺家吃完饭,陶然说还有事情,便拒绝了
贺宗庆知道她有很多事情还没有处理,便挥挥手让她走了
车子驶出贺家,陶然心事重重,她把车子开回公寓,却没有上楼,躺在车里思考事情
贺怀安回来的时候,现她的车子停在楼下,以为她上楼了,仔细一看,才现车里有人
他走过去敲响她的车窗,陶然躺在里面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她看清来人给他开锁,他坐了进来
“你怎么不上楼,躺在这里睡着了”
贺怀安看着她的样子,一脸的关心
陶然回回神,打了个哈欠
“想着在这躺会,没想到睡着了”
“下午跟我爸干什么去了”
贺怀安坐在副驾驶,无聊的摆弄着她车里的小摆件,淡定的开口问她
“去严家了”
贺怀安身体一怔,转身看向她,她一脸的无辜
“我就是去当司机了,在外面等着贺叔,我什么也没说”
贺怀安皱皱眉,显然是没想到贺宗庆的这一动作
“我觉得吧,两个人谈谈也好,仇人不仇人的,总的有个沟通的机会吧”
贺怀安看着这个心大的女人,露出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末了开口
“有时间见见严叔,谈谈吧”
陶然赞同的点点头,与他一起下车上楼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撤销董事会对贺怀安的民事诉讼,至于警署那面的调查,可以缓一缓,可是董事会的几位,似乎对于贺怀安还是不放心
陶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办法,她给北京打去电话,程南希收到上边的电话时,正在赵墨琛的办公室,几人最近经常聚在一起,讨论着香港的事情
她挂断电话,一脸轻松
“好了,这下不用担心了,上面已经出面替贺怀安担保了,我相信民事诉讼很快就解决了,剩下香港警察局那边,他们应该会有办法”
赵东一脸的羡慕,这贺总究竟是何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