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来了?”谢濂好奇地问说:“那他是什么反应?”
“反应……如常。”刘御礼斟酌着用词。
谢濂见他一副似乎藏着什么心事似的,他皱眉问说:“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说句话吞吞吐吐的,到底是生什么事了?”
刘御礼深深吸了口气,还是将在暗房中的所见所闻地如实告知了谢濂。
谢濂眉间飘上一片凝重的愁云。
“你的意思是说……小洵太过早熟了,他……心里有问题?”
刘御礼急忙摆手道:“我可没这么说,都是大人您说的。”他家大人也太会总结了。
谢濂:“……”
即使他听到刘御礼说的那些话,他最开始惊讶了一下外,之后便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了。
毕竟谢洵川的杀意是对徐未语,而不是对肖若兰的,这足以说明谢洵川是可能够明辨是非的孩子。
人最可怕的并不是沉迷于杀戮,而是不能够明辨是非黑白
好在谢洵川不是后面一种。
谢濂对刘御礼说道:“我明白你今日与我说这番话的意思了,我日后会多加关注洵川的心理情况的。”
刘御礼松了一口气,大人能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就好。
“那大人……我就先下去了?”
“嗯。”谢濂轻轻点了点头。
……
谢念川一听到谢洵川和谢挽清已经醒过来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地从学堂赶回到家中。
“小洵!小妹!”
彼时肖若兰正在喂谢挽清喝粥,谢挽清吓了一跳,差点一口呛在喉咙里。
肖若兰略带责备地看了谢念川一眼,“你做什么这么大惊小怪的?沉稳些。”
谢念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我这不是知道小洵和小妹醒过来了,高兴的吗?”
谢念川在两人身边绕圈,饭桌上几人的眼神也跟着他绕来绕去。
肖若兰好笑地问说:“你干什么呢?”
谢念川捏着下巴,“我在看小洵和小妹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啊。”
他说着,还分别举起谢洵川和谢挽清的手和腿晃了晃,像是在检查什么零件似的。
“小念,小洵和清儿是落水了,不是去打架了,哪里会缺胳膊少腿?”
谢念川摇了摇头,小脸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听人说,有些人出了大事,往往身上的一些部位和零件也会跟着损坏,就好比有些人不能说话了,有些人的手不会动了,有些人的腿不能走了……所以我就想检查看看,万一真出点什么毛病,早知早好不是?夫子今天说了,不能忌几急医!”
“噗!”
肖若兰笑出声道:“傻瓜,那叫讳疾忌医。”
“对!讳疾忌医!看!夫子真的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