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听说那件事了吗?”
一家小酒馆里,一人神秘兮兮地压着脑袋说道:“是不是谢家和陈山的那件事?”
“这件事这几天都闹得沸沸扬扬的了,还有谁会没听说呢?”
“那你们肯定会听说过另一件事,你们知道吗?如果之前被陈山和金盘赌坊祸害过的人,肯为谢家做这个证的话,谢家愿意出一部分的补偿费!”
“什么?”听言的人感到讶然,“有这等好事,你是听谁说的?”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有朋友在替谢大人做事,这事啊,便是从那朋友口中听说的,这可是第一手消息!你们要是认识什么被陈山祸害过的人就赶紧告诉他吧!这笔钱不要白不要啊!”
“我还真认识那么一个人,他因为欠了陈山的钱,还不起被人剁了一只手。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没准他能得到一笔不小的钱呢!”
那人道:“那你还不赶紧回去将这消息告诉他,听说提供线索的人也能得到一笔钱呢。”
“还有这种好事?那我可得赶紧去了,不能让人抢了不是!”
……
整个岱水县其实就这么大,这一来二去的消息很快传得整个岱水县的人都知道了。
“岂有此理!”
陈山面色前所未见的阴沉,他虽然被关在牢中,但这待遇却还是顶好的,这里头吃的竟然不比外面的差。
他用的是金蚕丝被,喝的是雪毛尖茶,还在牢中搬了张贵妃椅来,这不是来坐牢的,而且来度假的了。
外头的狱卒的人也都知道陈山的来头,眼观鼻鼻观心,当做视而不见了。
刘献山面色也不是很好看,他指着陈山咬牙切齿地恨恨道:“我告诉你,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被闹大了,那谢濂如果要插手的话,不仅你要倒霉,就连我都好不了。”
陈山面色稍变,他青着脸嗫嚅了几下,却最终没说出什么话来,又过了一会儿后,他才说道:“……那谢濂当真这么有来头?他到底是个什么官儿啊?”
刘献山长出一口气,憋着心中的烦闷,“反正是你都惹不起的人,你听说过我朝的威武将军吗?”
“自然,威武将军的名头,就是个乡村野夫都应该听说过吧?”
“那你可知道威武将军叫什么名字?”
“这……”陈山像是被问到了难处,他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但刘献山会这么问他肯定有刘献山的用意,于是他猜测说道:“我知道了,难道这谢濂就是威武将军的亲信?”
刘献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傻子,那威武将军的大名就叫谢濂!”
“什么?”陈山吓得险些从凳子上摔了下来,“威武将军叫谢濂,那谢濂就是威武将军?!”
之前刘献山其实也没注意过威武将军究竟叫什么,但派人查了好一番功夫才知道,谢濂竟然就是威武将军本尊!
幸好之前他没做出什么伤害肖若兰和谢家那几个孩子的事,不过……陈山可是坏事都做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