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做!”斩钉截铁。
真是烦死了。
许六扭头看旁边削苹果的人,很是无语。
“看什么?”严安看她一眼,“苹果还是橘子?”
许六不理他。
严安自顾自的,“那就香蕉。”
许六闭眼睡觉。
出院以后还是去老地方,管理人员也都是熟面孔,他们笑着和她打招呼,许六懒懒地回应。
这次出来,头已经快到后腰了。
回家还是一束花一杯水,有提拉米苏,有火锅。
许六吃饱以后才睡觉,严安还是没留下,他从来不留下过夜。
第二天有人过来给许六送饭,是严安的同事,他告知许六严安去趟外地,三天后回来。
许六留这人吃饭,他摇摇头说不了,走之前说句:“嫂子没事多出去转转,附近广场开挺多店铺的。”
许六笑笑说:“好。”
晚上吃过饭,许六找出一克海洛因,思诺思融到水里,喝完去睡觉。
是被人晃醒的。
许六迷迷糊糊,头脑昏胀,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好久才看到眼前人。
“怎么睡着了?”严安摸她的头,“睡多久了?”
只是……睡着了吗?
许六愣愣地看着严安,开口嗓子哑得不行,她问:“今天几号?”
“三十一,”严安说,“明天元旦,一年又开始了。”
三天过去了。
许六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严安问:“怎么了?”
半晌,许六才摇头,她慢慢抬眼看严安,好一会儿说:“饿了。”
严安有些无奈,“饿了就起来吃,祖宗。”
许六一笑,“好累啊。”
严安:“真行,我背你?”
许六一点下巴,“来吧。”
严安捏她的脸往两边扯,“又瘦了。”
许六忽然伸手捧住严安的脸,她盯看他眼睛里的自己,半打量半认真地说:“好像是太瘦了,今晚多吃两口肉。”
“你最好真的是。”
许六一笑,“这次是真的。”
元旦严安不放假,中午许六做了饭给严安送去,折返的时候没回家,去了另一个地方。
到处都是志愿者,有路过的小孩牵着大人的手说:“我以后也要捐赠遗体。”
许六走到最里面,她没带花,什么都没带,空着手,不像来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