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年时也不急,对着对方一拱手到:“可,多谢。”
就从正门的台阶下退下,安安静静的站在私塾的门口,等着那常随的通禀了。
因着要邵年时要见的人是庄先生,这守门的常随不敢耽搁,他脚下一路一小跑,从回廊绕过了讲堂,直接入了庄明儒的后院住处。
在正在泡茶看书的庄明儒一听是多年不曾见过的同窗李振宇让人给自己带了一封信,他想也没想就让门房将人给赶紧的带到这后院里来。
“快去将人领进来,李振宇是我多年未见的同窗了。他这人心气高,不求人。”
“今天竟然会让人给我带信,那我可要瞧瞧,到底是要生什么大事了。”
“哎!好的先生!”
得了主家的令,那常随又噔噔噔的返回到了正门,吱呀呀的将大门打开,就将邵年时给请了进来,直接给引到了庄先生的院里。
这邵年时一进门,就现有一长须老者正在捻着胡须上下的打量着自己,那姿态,那表情,就跟他认识的李先生是一模一样的。
于是,邵年时试探性的一拱手:“请问,是庄先生吗?”
“我是李先生的学生,因为工作的缘故,今后会在聊城常驻。”
“我的先生写了一封信,嘱咐我带给明儒私塾的庄先生。”
说完,施礼完毕,邵年时就安安静静的站在庄明儒的面前,等着他开口说话。
这会子的工夫,庄先生已经将邵年时给打量完毕了。
他现对面站着的这个人,年纪其实并不大。
但是看着他的穿着打扮,谈吐言辞,却跟他的年纪极其的不符。
因为这是一个矛盾的年轻人,有着非一般孩子的成熟。
他的那种成熟之感,还不是被生活压迫以及磋磨过的麻木的成熟。
而是带着勃勃生机与希望的,接人待物,为人处世上的沉稳。
仿佛已经看透了,经历了许多的事情,却依然能够拥有一双最干净的眸子的年轻人。
庄先生喜欢面前的这个小伙子。
他自然的朝着邵年时递过手去,将那封信给要了过来。
“我就是你那李先生口中的庄先生了,我叫庄明儒,这个明儒私塾就是我开办的。”
“不才,在这里的学生多是开蒙的孩子,不过我自问教授的还不错,最起码在聊城的私塾中,我们塾内的孩子,考上初等小学的人是最多的。”
“也不知道这李振宇给我写了些什么。我与他可是有多年未曾见面了。”
说完,庄明儒就接过了邵年时递过来的信封,将那封李先生提前写好的信件,给拆了开来。
一眼两三行的看完了之后,就略带诧异的抬起头来,再一次仔细的将邵年时给端量了一番。
“你是李先生负责开的蒙?”
邵年时见对方询到了自己,就特别老实的点点头:“家中幼时贫苦,父母皆为生计奔波。”
“虽然父亲是识的字的,但是却没有时间来细细的教我。”
“在遇到李先生后,他见我刻苦,又渴求知识,故而依照我务工的需要,开始教我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