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色的线,在游走间,松松垮垮将吴惟安绑在了椅上。
最后,纪云汐在他背后极为细致耐心地系了个死结。
纪云汐收回手,一点点从他怀里退开。
她就站在他两步开外,轻笑着看着他,慢斯条理将衣襟拉好,将腰带系紧。
吴惟安被绑在椅上,呼吸喘着,眼睛暗红。
但他早有准备,还算克制得住。
“夫人,我错了。”他说。
纪云汐伸手,一点点滑过他的脸颊、锁骨:“哪里错了?”
这些日子,纪云汐早已摸清了如何让吴惟安疯狂。
吴惟安仰着头,微开的衣襟中,练武的好身材若隐若现。
浑身肌肉跳动,他下意识紧绷,松垮的万指柔肉眼可见得紧了点。
“那日,我不该给你用飘飘丸。”
纪云汐勾了勾唇:“不,我没有很介意。”
吴惟安努力想了想,除了飘飘丸这件事,他也没找出自己这些日子,哪里得罪她了。
纪云汐在他耳边道:“你不该未经我允许,就将我的夜明珠拿走,懂吗?”
那些夜明珠,此刻就在吴惟安的宝库里放着,照耀着黄金万两。
吴惟安没再开口说话。
屋内静谧,只能闻到男子越急促的喘息声。
“哦,对了。”纪云汐似乎想起什么,抬起头来,“我想起来,我还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她一笑,干脆利落转身走人。
吴惟安望着他的背影,浑身微微蓄力,内力似乎便要暴起。
这万指柔,对其他人来说有用,但他用十成内力,未尝解不开。
纪云汐的脑后似乎长了眼睛,她一字一句道:“这么长的万指柔,价值千金。”
而崩开的万指柔,一文不值。
吴惟安一顿,下一瞬间,浑身力道消失无踪。
*
凉州府衙的同仁们都很奇怪。
自从夫人走后,吴大人就闭门谢客,谁想进去,便会被他呵斥。
难不成夫人和吴大人吵架了?
而且更为奇怪的是,一向到点就走的吴大人,这日居然没回家。
他也不用晚膳,就把自己闷在房里,直到后半夜,才开门走了出来。
吴惟安将万指柔放进宝库之后,便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