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拿起酒碗,与大家挨个喝酒,梁山众头领纷纷热烈回应。
过了一会儿,七八个喽啰挑来了一担担的银钱,放在厅外,吴用走进来拱手道:
“天王,给张兄的五万贯银钱已经准备好了。”
此言一出,梁山其他头领立刻竖起眉毛,连神色都变了。
柳白见此情景,心道:吴学究啊吴学究,你这是要作死啊?把这些钱公开放在这里让我取走,不就是为了挑起梁山弟兄的怒火么。
柳白一言不,等着晁盖说话。
晁盖见吴用来了这么一出,心中也觉不妥,但此刻自己又不得不表态,便大笑道:
“张兄乃是助我梁山度过大劫的恩人,五万贯钱算什么,只望张兄此番去东京旗开得胜,将来再回梁山,我们好好大醉一场。”
晁盖说完场面话,柳白站起身道:“晁天王客气了,我和几位兄弟多有叨扰,告辞了。”
说完,他对孙二娘、鲁智深、武松招了招手,一起向晁盖等人行礼,走出了聚义厅。
柳白来到那几担银钱旁边,一扬手,瞬间就全部纳入了“逍遥小界”之中。
这一手,顿时镇住了那些蠢蠢欲动的梁山头领。
柳白也不说话,又伸手在聚义厅外的武器架上,取了三把朴刀,便大踏步往山下走去,孙二娘、鲁智深和武松一起跟在他身后。
目送四人远去后,赤鬼刘唐第一个拍案而起:
“天王哥哥,那许多银钱,为何白白地送了人。”
白日鼠白胜也嚷道:
“就是,想当初为了那生辰纲,我在济州大牢里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都是兄弟们拼命取来的银钱,如今却便宜了别人,好不甘心呐。”
阮氏三雄也纷纷叫喊着,附和刘唐和白胜的意思。
公孙胜一言不。
吴用察言观色,见晁盖眉头时而皱紧,时而平复,知道他心中为难。
但为难,不就是摇摆不定的意思么,那就再添把火好了。
“天王,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晁盖正在踌躇,听到吴用说话,立刻点头道:“军师请讲。”
“银钱乃是身外之物,去留不必挂怀。属下担心的是,今日张青对梁山有恩,便取走了五万贯,明日若再来个李青,也对梁山有义,是否也要拿走几万贯。散去些钱财倒也罢了,只怕江湖上难免会有人说我梁山,有德而无能啊。”
有德无能?
晁盖听到这话,一张面皮顿时青,其他众人听了吴用这话,也个个愤怒地大喊起来。
吴用见这把火烧得有了效果,笑道:“晁天王,外面的这些名声,倒也罢了,就怕寒了自家兄弟的心呐。”
听到这里,晁盖再也按捺不住,一拍桌案,站起身:
“哪一位兄弟,愿意出马,抢回这五万贯银钱?”
刘唐、白胜闻言,转开目光,不敢搭话。
这两人自知武功和那个张青差得太远,在后面起哄可以,要他们出马,万万不敢。
吴用又说道:“对方四人,个个武艺高强,不可力敌,只能智取,且慢慢商量,定下计策,徐徐图之。”
晁盖点点头,让众人坐下,对吴用说道:
“劳烦军师早定妙策,以壮我梁山声威。”
……
柳白四人下了梁山,在金沙滩上了自己的大木船。
此时,根据小神匠收到的反馈,大卫和自己间的距离增加到了1o公里。
从梁山水泊到东京,一路都是逆流而上,光靠两个船工划桨,大木船是追不上大卫的。
柳白心中其实早有打算,离了梁山后,他立刻吩咐船工前往最近的渡口。
他在那里付给两位船工盘缠,让他们自行离去。
然后在渡口买了两匹耐力持久的骏马。
孙二娘等人,见柳白辞了船工,又买了马,以为他要舍水路走6路,便都开始收拾行李。
柳白笑道:“你们别忙活了,咱们还是走水路。”
三人都摸不着头脑,一脸地问号。
柳白让他们都去渡口酒家里休息,然后将大木船摇到了渡口附近的林子边。
他对小神匠下令,让它将大木船改造成以马匹为动力,以螺旋桨推进的船只。
他从梁山取来的三把朴刀,正好用来制作螺旋桨,而林子里大量的木材和獐鹿,也都是用得上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