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酌一口冰水,让自己的被壁炉温暖的躯体感受一丝来自冬天的味道。
贝克托身穿一件灰色的风衣,徐涛可以清楚地看见上面的补丁和一些前几天战斗中留下的新划痕,黑色与灰色之间,产生了鲜明的对比,却合理而顺眼。
他戴着一顶有些褪色的报童帽,灰黄色的头被整齐的束在后脑上,绕成一个小巧的团。
贝克托看着许涛的眼睛,捕捉到了许涛的观察,疲惫的笑了笑,眼神却带着满足。
他脱下风衣挂在一旁,轻轻地把帽子稳当地放在桌子上。
许涛接过酒保递过来的菜单,他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一眼看到了头版的新品。
“格蕾姆斯?”
身为鸡尾酒,却有着伏特加的特殊加持,使得风味更加独特。
酒保转头询问贝克托,他抬起手的时候,许涛还是一眼看见了他一侧手臂上的绷带。
“和他一样。”贝克托回答道。
“你喝过?”
“没有,不过,何妨一试。”贝克托用指关节轻轻敲着桌子,等待酒水端到两人面前。
“马祖卡那边处理的怎么样?”
“很顺利,抑制剂都被藏好了。”贝克托如释重负般笑了笑,“为了感谢罗德岛对我们的帮助,这三盒抑制剂是我们的心意。”
贝克托掏出一纸信封,塞的鼓鼓囊囊,许涛伸手接过带着体温的信封,抚摸着上面粗糙的纹理。
酒保端上来两杯“格蕾姆斯”,许涛端起酒杯,浓烈的酒味让他鼻头一怂,小酌一口,口腔感受到一股苦涩的辣。等到酒精在他的喉咙绽放开,带着水果的清香,辣味和甜味交织在一起,一种奇特的感觉让他精神一振。
“好喝吗?”贝克托一脸淡定的看着许涛。
许涛逞强的点点头,却被酒的辣意呛到喉咙,连着咳了好几下。
“我当兵的时候喝的那种酒劲更大。”贝克托微笑着端起酒杯,“那是酒精,不算酒。”
许涛才止住咳嗽,就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辛辣感断然无存,留下的居然是水果味的清甜和葡萄酒的回甘,这才是“格蕾慕斯”真正的底味。冰球在舌尖滚动,仅仅一杯酒就让许涛品味出了先苦后甜的味道。
苦涩的前路已经大步迈过,前方正是未来。
谁也不能保证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短暂的放松何尝不是在艰难战斗过程中的一次来之不易的休憩。
“我有一个习惯,故事买酒。”贝克托笑着说道。
“我买单,就用这杯酒换你的故事。”许涛顿时来了兴致,豪爽的说道。
贝克托清了清嗓子,许涛正襟危坐,听他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