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知道顾聿涔为什么没有选择宋林溪，因为顾聿涔不需要任何人帮他打下手的，他只想一个人动手。
“可我什么也没干。”路晚眨了眨眼，故意用茶而不自知的语气问，“会不会被顾老师的粉丝骂？”
顾聿涔认真地思考一秒，半开玩笑地回答：“如果你不帮倒忙的话，不会。”
路晚：“……”
说到底就是不让他插手呗。
顾聿涔都说到这个份上，路晚又不是非要没事找事干，他从容地拆开薯片袋，“那我保证不掺和，顾老师有需要的地方在喊我。”
顾聿涔对他由此觉悟非常满意，叮嘱了一句。“零食别吃太多。”
“噢。”路晚有些恍惚地晃出了厨房，他很有自知之明，既然帮不上就不在这占位置了。
宋林溪被拒绝试图找冉祈组队，没等他开口邀请，冉祈追在顾聿涔，一脸八卦。“你知道吗？”
“不想知道。”顾聿涔冷酷无情地打断了他。
“诶，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趣。”冉祈越是被嫌弃，越要去骚扰顾聿涔。“我等会做片切豆腐，要是被你家小路看见我刀工这么棒，是
不是会后悔没选我？”
顾聿涔无视了他的€€瑟，语气淡淡，“注意用词。”
冉祈思考了几秒也没找到哪个词需要注意的，很快就抛之脑后，“你就是怕我做得比你好。”
宋林溪看了眼同样和他落单的夏禹天，已经没有再主动开口邀请的心思，他选了比较简单的凉拌菜，一个人也可以的。
他其实也不是不会做菜，他只是想找机会和顾聿涔组队。看了眼什么也不用做，心安理得离开的厨房的路晚，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路晚实在是太讨厌了。
什么都要和他抢。
并不知道自己又招人恨的路晚，捧着拍立得走了进来，在陈导的要求下，路晚对着镜头打了个广告才被允许进来。
他还记得顾聿涔夸他拍照好看，反正帮不上忙，那就帮顾聿涔拍几张帅气的照片。
“顾老师。”
路晚笑眯眯地蹭到他身边，顾聿涔正在切菠萝，动作看着相当熟练，绝对不是第一次做。
看着腾不出手的顾聿涔，路晚将薯片递到顾聿涔的唇边。
“垫垫肚子。”
顾聿涔顿了顿，可见路晚表情自然就好像这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他张嘴咬了一口。
淡淡的青柠味在口腔中蔓延开。
路晚漂亮的眼眸亮闪闪地望着他。“好吃吗？”
“一般。”顾聿涔如实评价，他对薯片这种食物提不起太多兴趣。“小孩子才爱吃。”
正准备再给顾聿涔喂一片的路晚，手指顿了顿，一个生硬地拐弯，把薯片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眼里明晃晃地写着：不吃拉倒。
路晚是故意的，动作幅度太大，顾聿涔很难装作没看见。
顾聿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