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一旁补充道。
“原来有律法呀,我还以为没有呢。既然有律法,那就照律法写的办吧。”苏秋淡淡的开口,仿佛她说的不是要判处一个人的死刑,而是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一样。
“按律处置?会不会太严厉了?”苏来生被苏秋的话惊了惊。
“严厉?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律令上是这么写的,那就必定有它的道理,我只是遵守律法而已,有什么问题吗?”苏秋反问。
“这……”苏来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也不是说有问题,就是我觉得会不会太……”苏来生留了半句话没说,但意思大家都懂。
苏秋耸肩,当做没听懂。
“既然没有问题,那就这么做吧。”
“你不是说,你也想原谅我吗?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苏招娣没想到苏秋居然完全不按自己的设想来,她竟然想用律法对付自己。
不!不可以,自己不能就这样认输。
她猛地抓住苏秋的手臂,想问个清楚。
“就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也想原谅你啊。”苏秋握着苏招娣的手,慢慢地、却十分有力的把她的手拿开,巧笑嫣然,看起来温柔极了,可嘴里吐出的话却十分冰冷:“你是不是忘了,你真正伤害的人是谁,真正该道歉的人又是谁啊?”
苏秋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人了,冤有头债有主,她欠了谁的就去还给谁,在这里和无关的人求情,而将真正受伤的人抛之脑后,这让真正受苦的人又如何自处?
苏招娣呆在原地,她当然知道她伤害的人是谁,可是铁宇轩不过是个小孩儿,她恨他爹,连带着也恨他,自己怎么可能向自己的仇人低头。
而且这种事情,不是只要能做主的人和解了就好吗?有必要再去关心一个孩子的态度吗?
在苏招娣接受的教育中,孩子是大人的附属品,他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也不能自己做主自己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该听大人的安排。
“可是……”苏招娣讷讷无言。
苏秋冷哼一声,“看样子你是没有想去给轩儿道歉的想法了,那我们也没有谈的必要了。”
苏来生也有点犯难,现在大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里会有官府。要是真的按照律令来办,自己要怎么做呢?难不成真的斩了苏招娣的?如果要斩的话,又要让谁来斩呢?该不会是自己吧?可千万别,苏来生最怕的就是这种血腥的场面了。与其让他去做刽子手,还不如让他饿个几天。
“秋娘啊,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我哪里去找官差来给你办案呢?总不可能让我来吧,我这也不会啊。”苏来生向苏秋诉苦,他还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苏秋浅浅一笑,眉目流转间顾盼生辉。
“这与我何干?这是大伯该操心的事吧,若是大伯不能好好处理这件事,队伍里孩子们的安全也得不到保障,万一哪天她们又想绑架孩子了,大伯也担待不起吧。”
苏秋的话提醒了看戏的众人。
“对,要好好惩罚苏招娣,不能让这种害群之马危害我们。”
“谁知道她们到时候会不会又犯这样的事情,还是要好好惩治一番。”
“就是就是,惩治害群之马!”
大家纷纷附和,不断的重复“惩治害群之马!”的口号。
“村长,你可得好好处理这件事,不能偏私啊。”有人怕苏来生被苏家人威胁而偏向苏招娣一方,大声的提醒苏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