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贺元自己话,宝儿就痛快地挥挥手,大方的让他走了,看起来利落极了。
贺元: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己像个工具人。
得到两个霸王的允许,贺元总算是出去了,视线像是不经意的在巷角扫过,然后朝外面走去。
过了一会儿,巷角藏着的男人慢慢地从暗处出来,然后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余光扫了扫后面,感觉到巷子里的人跟了上来,贺元漫不经心的掂拎自己的钱袋子,嘴角扬起一抹肆意的笑容。
不同于以往的温和有礼,这抹笑里透着几分漫不经心,像是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一样,就像是在世界的某一角,傲慢的俯瞰着世人,如蝼蚁一般的世人。
忽然,贺元的视线停留在一个老婆婆的摊子上,或者是一根簪子上。
“郎君是想买簪子送给心上人吗?”
老婆婆看起来有六十几岁了,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即使是这样的年纪,她的眼神是慈祥而清澈的。
“这根簪子,我要了。”
贺元蹲下身,捡起了摊子中间的一根木簪。簪子是很普通的木头做的,但是上面刻着的山茶花却又几分野趣,虽然线条简单,但是寥寥几根线条却画出了山茶花的清雅简单。
虽然是简陋了些,但胜在有趣,勉强给秋秋逗个趣儿。
老太太赶紧给贺元把簪子包起来递给贺元,脸上笑容灿烂。
“祝郎君与心上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贺元微微颔,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
“多谢。”
将簪子放进怀里,贺元在经过一道巷子口时突然闪了进去。
跟着的人突然不见了贺元,四处张望也没瞧见他的人影,想着主子的话,顾不上暴露,赶紧进到巷子里,可没想到一进去就被人打晕在地上。
“醒醒。”
一盆水毫不留情的泼到吴诀脸上,虽然已经快立春了,但是一盆冷水泼在身上还是让人有点受不住。
刺骨的寒冷让吴诀从昏迷中惊醒,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见贺元的脸突然放大在他面前。
“是昭觉明让你来的?”声音中含着冰冷。
昭觉明是当今皇帝的名讳。
“不是,贺将军,我主子是宋榕。”吴诀感觉到贺元的杀意,赶紧摇头否认,要是自己不明,这位赫赫有名的杀神贺将军定会让自己悄无声息的死在这里的。
这里是一间废弃的柴房,吴诀现在正躺在一堆柴火里。
“宋榕?”
“对,这是我的身份令牌,这……这是主子给您的信,自从您失踪以后,主子就在各地都派了暗探寻找您的消息,我就是藤阳城的暗探。”吴诀不敢耽误,赶紧把自己的身份令牌和信件都拿了出来。
贺元把信打开,果然是宋榕的笔迹,语气也还是那么欠揍。
……
“宋榕现在如何?”读完信后,贺元语气淡淡的问他。
“啊?您不再问问别的?”吴诀没想到贺元这么轻易就相信了自己,他还以为这位会多问自己一些问题来确定自己的身份。
“不必。”宋榕练了两种笔法,一种对外,一种只与自己联系的时候使用,旁人不知道,况且这么欠揍的语气,下也仅有宋榕那家伙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