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相互联系的灵力,阿芙拉完全感受到了刀剑付丧神一瞬间狂暴起来的情绪波动,震怒、惶恐,害怕与担心,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像是一股洪流,直接冲刷着阿芙拉的思绪。
阿芙拉完全没法责怪难以控制好自己情绪的付丧神们,只好在心底暗自铭记,最好少经历这样的突情况、以免让其他人担忧。
巴卫三两步跳上了天守……嗯,残留的那部分,然后严厉的瞪了眼小姑娘。
“知道就不要乱跑,”狐妖毒舌着说,“一边说着担心给别人惹麻烦一边搅和进各种乱七八糟的危险事情里面去,会让人想要拿项圈栓住你脖颈、好让你哪里也去不了的。”
“哇突然之间!说什么限制性的话题呢!”阿芙拉大吃一惊,赶快向旁边飞出两步,“太危险了!你的危险我已经感受到了!”
“哈――啊?”本来只想着字面意思的巴卫一皱眉,“乱说什么呢――别打岔!这边的战斗也要结束了。”
狐妖没有半点敬畏心理的踩在瓦片上,透过天守顶打破的窟窿往下看。
戈薇把犬夜叉推到一边去,凑到阿芙拉身边悄悄咬耳朵:“呃我可从来没想过我会踩在天守的楼顶上,”巫女身份下的国中女生小声说,听起来几乎有些眩晕,“我是说,我从来没――你知道,我从来没想过会亲眼见到这些历史人物,”戈薇紧张的攥紧弓矢,方才战斗时也没这样忐忑,“阿芙拉你肯定能理解我的感觉!这可是织田信长还有伊达政宗!”
戈薇深呼吸一口气,死死盯着五光十色特技满分的战国豪杰打斗场景,看起来像是想要从书包里抽出记本记下来。
“把这个写出来我的历史作业就有着落了!”哪怕穿越到战国也要忙着写作业的国中生,紧张的重复,“我的历史作业――我们老师这一次再也不能批我不合格了!眼见为实!早知道我带拍立得过来!”
“……”阿芙拉有种不祥的预感,试探性的问,“你上一次的作业……?”
“老师说我全写错了!”可怜的国中女生说,“这怎么可能呢!我明明亲眼看见了,伊达政宗就是和真田幸村在桶狭间争夺起天下来了!”
阿芙拉:“……”不是!!!这真心错的离谱啊!!!!
不可以把《战国basara》当成正史啊!!!!当成正史就完蛋了啊!!!哪里有伊达政宗用着六刀流还一口英语的啊!!!哪里有一言不合就战国无双的战斗模式的啊!!!再说了桶狭间之战明明是织田信长成名的那场战役啦!就连他收藏的一把名刀――
阿芙拉倒吸一口冷气,眼也不眨的跳了下去,正正拦在伊达政宗、真田幸村与织田信长之间。
“――你做什么啊!”伊达政宗愣了一下之后立刻冲阿芙拉暴躁的大吼,“最后一击!最后一击懂吗!这种时候别碍事啊!gir1!!”
“就是因为最后一击才――”阿芙拉慌里慌张的捡起散落于魔王身边的佩刀,毫不犹豫的伸手按在刀鞘上,将源源不断的灵力灌注进去,“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刀剑付丧神还能看见他们的主人,再犹豫的话就绝不会有机会了――就ait一下,拜托!”
从不愿干涉别人、打扰到什么人的阿芙拉,为了刀剑付丧神可能会残余的愿望,打破了自己的习惯。
熟悉的八重樱坠落在地面上,仅仅一瞬之间,两位刀剑付丧神,已经站立于所有人面前。
“……我是、宗三左文字,”有一头漂亮樱粉色长的打刀这样介绍着,眯起异色的瞳眸,冲阿芙拉轻轻弯了弯,“因为魔王在桶狭间将义元打败、并将我收藏起来,打磨又烙印,总之,也叫做义元左文字。”
“我是压切长谷部。名字来源于被魔王连同茶坊主一同压切,如果可以的话,请叫我长谷部就好,主人。”穿茄紫色神父服的男人这样说,对阿芙拉毕恭毕敬的弯下了腰,“被魔王赠予了不算直臣的下臣,后来成为了黑田家的宝刀。”
他们并没有把视线转向正用力撑起身体的魔王,而一直被烛台切光忠拦着的不动行光,这时冲了出来。
“信长公!”
有一头兰紫色高马尾的极化短刀,堪堪停步在几步之外,拼命咬着下唇,望向久别火海的主公。
“你是谁。”
而第六天魔王,这样回答。
第43章的惊喜
“我是、不动行光。”
极化的短刀这样说,焦急又迫切的,望向自己的原主人。
曾经与织田信长一同葬身在火海里面,不动行光隔着遥远的时空,蓦然感受到了另一种残酷。
——时间这种东西不会因为任何个人的行为而改变。他只是一把短刀而已,他在数百上千年之后被时之政府给唤醒,他斩杀了多到自己也记不清的时间溯行军,他是唯一幸存下来的那个本丸、其中的一个。幸运的是不动行光沉睡在了自己的“起源”里,哪怕囚禁在黑暗之中,也被自己的另一位主人、由织田信长亲手把他下赠的森兰丸,所持有着。
可是,正是因为如此,正是因为——
不动行光已经经历了这样多,他才愈意识到,事实会有怎么样的残酷。
他救不了自己的主人。
哪怕织田信长并没有死在本能寺的火海之中,哪怕这个世界已经变化了这样多,完全不应该在这里的伊达政宗与真田幸村踏进了安土城、有形态可怖的妖怪和瘴气笼罩住天空。